“谢谢表嫂,我没,唔!”蒋娟说着突然闷哼了一声!许是小宝坐在他阿娘身上不太舒服,挣扎着想要下地,不知怎么碰疼了蒋娟,可这么小的孩子,力气能有多大,蒋娟眼看着疼得汗都下来了!
沈鹿竹觉得不对,正想把小宝从蒋娟怀里抱出来,不小心碰到了蒋娟的胳膊,就听她又是一声痛呼。
沈鹿竹是去抱孩子的,能用多大力气,可蒋娟的样子看着像是痛得不行,难道是胳膊上有伤?
沈鹿竹忙掀开了蒋娟的袖子,胳膊上是一片一片的淤血和青紫:“你受伤了!这是怎么弄的?”
蒋娟放下小宝,慌乱地把袖子扯了下来,企图盖住身上的伤痕:“我自己不小心的摔的。”
看着蒋娟闪躲的样子,沈鹿竹叹了口气,去隔壁叫了褚礼过来,让他领着小宝去隔壁玩一会儿。
“还伤到哪了?我给你上些药吧!”
蒋娟下意识想把衣服遮的更严,似乎想要隐藏什么:“不用了表嫂,我回去自己上就成!”
见她这样,沈鹿竹更是确定了心中不好的猜想:“当我傻的不成,怎么可能摔成这个样子,是谁打了你,你相公吗?他凭什么打人?”
“表嫂,我……呜呜呜……”
褚义一回屋就看见妻子正在给表妹拭泪:“怎么了?”
“褚义,偷钱的那个混蛋王铁成,就是表妹的相公,那人渣把表妹打了!”
“什么?”
蒋娟十五岁那年,经媒婆牵线,嫁给了同村王家的小儿子王铁成,起初日子还成,王铁成人虽懒了些,但对她还可以,结婚第二年就有了小宝。
本以为有了孩子,王铁成总该比原来上进些,可他不但没有,反倒还沾上了赌博的恶习,这两年更是成了瘾,整日泡在赌坊里,不把身上的钱输个精光,就不可能回家!
回了家也就只是要钱,你不给,他就抢,把家里翻个底朝天,骂也骂过,绑也绑过,可怎么都不成,家里不再给他银钱,就开始偷,家里只要能卖钱的东西,稍不注意就被他拿去换了钱去赌!
家里的没什么可偷得了,就去偷乡亲邻里的,三不五时就有人骂上门来!
王铁成的兄长们受不了了,已经提了好几次分家,可都被偏疼小儿子的公婆给拦住了。前段日子小宝出了事儿,家里连抓药的钱都拿不出,实在没有办法蒋娟才想起了表兄褚义。
幸亏那天王铁成不在家,蒋娟回去就给郎中付了钱抓了药,之后王铁成归家,果然不顾儿子的死活,把剩下的钱都抢走了。
不仅如此,他还逼问蒋娟哪弄来的钱,蒋娟开始不肯说,他便污蔑蒋娟是出去偷了人,才拿到的钱,说着说着更是拳脚相加,蒋娟实在没法,就说了是从表兄表嫂那借的。
谁知道王铁成一听,顿时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他想着断了关系的表妹,都能一下子就轻轻松松借出来十两,那得多有钱啊!后来一打听,果然是个大肥羊!
从蒋娟手里抢去的钱一输光,王铁成就立马盯上了褚家!在院外偷偷盯梢了许久,摸清了褚义的屋子和褚家平时的规律,趁着夜色便得手了第一次。
可二两银子哪够王铁成输的,没多久他就战胜了心里的恐惧,又琢么上了褚家,谁知竟被逮了个正着!
今儿个王铁成被逮了个正着,绑了半天又被褚阿奶泼了水,回家就把气撒在了蒋娟身上,打够了,又拦着不让他阿娘出去借钱来还!
王铁成说那家是蒋娟的表兄,干啥要和自家亲戚过不去,那么有钱就当是给他家小宝的压岁钱了,非要让蒋娟来把借条要回去不可!
蒋娟实在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来了褚家,想着能不能求求表兄表嫂,宽限她一段时日,这二两同之前的十两一样,容她慢慢还!
“我刚看了表妹身上的伤,那混蛋简直就不是人!”沈鹿竹真是没想到,这王铁成还真是他们家亲戚!
褚义用手轻轻摩擦着妻子的手臂,边安抚气得不行的沈鹿竹,边看向蒋娟:“表妹这事儿,可曾跟姨母说过?”
蒋娟哭着摇头:“他爹说,要是我敢回娘家告状,他就带着我们娘俩一起去死,谁都别好!”
“表妹以后打算怎么办,就这么跟他下去?别怪表嫂说话难听,这次是我们,可以看在你的份上算了,那下次呢,下次换成别人家,你怎么办?再去替他求情吗?他这种人渣,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在乎,难道还能指望他能突然改好不成?”
说实话沈鹿竹对蒋娟的隐忍有些恨铁不成钢,但也知道,像她这样没有一技之长,又从小受三从四德思想影响的姑娘,想下某些决定,谈何容易!
“可是……”
见妻子还欲再劝,褚义轻拍妻子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还是先通知姨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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