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竹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我还以为,还以为你是不喜欢……”
褚义用下巴蹭了蹭妻子的头顶:“傻不傻。”
沈鹿竹又感动又心疼,当年阿娘的事儿,一定吓坏了他,她双手环住褚义的腰身,轻拍着褚义的背。
“都过去了,没事了。你看我这么健康,阿娘是村里最有名的接生婆,阿爷又是郎中,到时候肯定一点事儿都没有!”
“阿竹……”
沈鹿竹从褚义怀里抬起头,仰着脸看他:“可是,我想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儿子啊!褚义,我不说一定要,你也不说一定不要,我们就顺其自然好不好?”
褚义看着妻子的小脸,没有说话。
“我保证,我一定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的,你赶都赶不走的那种!赖定你了!嗯?好不好?”
褚义低下头,靠在妻子的肩上,深吸了几口气:“好,我们顺其自然。”
过完端午节,纸钱铺子又照常开张了,蒋娟按照之前约定好的,找了一日把小宝托付给崔姨母,自己来了褚家老宅。
喊了秀秀帮忙看顾铺子,沈鹿竹就带着蒋娟去了库房,手把手一步一步的教她,怎么制作银票纸钱。
银票纸钱的制作过程很是简单,裁纸、刷墨,再对齐翻印在纸上就可以了,不出半个时辰,蒋娟就可以很熟练的制作了!
蒋娟走时,沈鹿竹把纸墨和印板,打好包一同给她带了回去:“一天送过来一次就成,表妹若是走不开,就让蒋全来。”
“表嫂放心,这点时间还是有的,我肯定给做得跟表嫂做的一样,绝不能耽误了你们的生意!”
“自然是放心的,不然就不会找你了!”
“那表嫂我就先走了,替我跟表兄还有阿礼表弟问好!”
“好,路上小心!”
银票纸钱的活儿交了出去,接下来的日子,沈鹿竹就一边琢么着二兄的新买卖,一边折着纸元宝。
铺子前没人的时候折几个,晚上闲着没事儿的时候,边和褚义聊天也能折几个,褚礼和秀秀闲着时也会帮着一起做,没过几日,就攒出了不少纸元宝。
这天晚上,褚义去院里倒完洗脚水回屋,就见沈鹿竹坐在炕边,双脚晃悠着晾干,手里还在折着纸元宝,连蚊子落在了脸上,都不曾察觉。
褚义上前替妻子赶走蚊子,随后在门口点上干艾蒿,很快艾草的香气就飘了出来,蚊虫都躲得远远的,不再试图闯进屋里。
沈鹿竹闻着空气里的气味,放下手里的纸元宝,看着褚义打蚊子的背影,出了会儿神,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褚义身形一顿,看向妻子:“知道什么?”
“褚义,我知道二兄他们能做什么买卖了!驱蚊包!”
沈鹿竹兴奋地,光着脚就要站起身来,褚义见状忙上前把人抱住,拿过一旁的鞋子,给她穿上。
“驱蚊包是什么?”
沈鹿竹兴奋地给褚义描述着:“就是把驱蚊的药材,放到荷包里,随身佩戴驱蚊虫用的。小时候阿爷让阿娘给我们做过,就像端午节的香包一样,不够要大上许多!”
褚义想了想,夏天蚊虫多,沈鹿竹又是个很招蚊子的人,要是有卖的,他应该会买来给妻子,可是:“倒是个好想法,不过阿竹,村里可能不太好卖。”
褚义不想打击到妻子,说完揉了揉她的头发,轻轻安抚。
“是哦。”
沈鹿竹想了想也是,村里人大多过得都糙,觉着不就是被蚊子咬上几口,除了家里有小孩子的,否则多是不太在意的!
就算有精细点的,也都是用些土办法,譬如褚义刚刚烧的干艾草,这玩意四五月份遍地都是,采了自家晾干备用就成,能买香包驱蚊的人家,怕是不多。
“那,要是去镇上卖呢?会不会好一点?”镇上有钱人家多,又不像村里的房子院子,烧艾草的话,应该不是都很方便,沈鹿竹觉得说不定可以试一试。
“可以先让二兄去镇上了解一下。”
“好,那我们明天就和二兄他们说一下!”
“好。”
第二天,沈家一早刚吃过早饭,就得了消息,说褚义两口子有事让沈松杰和沈泽漆过去一趟,二人和家里说了声,就一同过河,前往褚家老宅。
沈家兄弟俩,和沈鹿竹夫妻俩,四人一同待在铺子里,密谋驱蚊包的发财大计。
“这东西咱自家就有好多方子,装药材的荷包也好做,成本应该也不高,就是村里买的可能不多,得先去镇上看看,了解下情况,二兄跟堂兄觉得怎么样?”沈鹿竹把她和褚义的想法,都说给了兄长们,征询两人的意见。
“我觉得挺好,不如一会儿,我就跟泽漆去镇上看看,你说呢?”沈松节推了推堂弟沈泽漆。
“我觉得也成,去镇上看看,用不上多长时间,回来了再商量细节!”
像沈泽漆说的那样,果然没等到晌午,二人就又回到了褚家,不过情况并不乐观。
沈松节叹了口气:“镇上的药铺、医馆里都有卖的,咱们再做了去卖,怕是没什么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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