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盖他的罪行,对镇上的干部群众打击报复。包括他私生活混乱,与多名女性保持不正当关系。”
“这一切,从他在溪岭镇做镇长开始,已经五年之久。”
“五年来,除了县委韩书记在任时,叫停了东店村的采石挖沙项目,收回了镇里的审批权,使其贪腐不得不中断。”
“虽然从表面上制止了他的进一步贪腐。但他不死心,在背地里一直暗中活动,想重启这个项目。”
“对黄晓坡的这些行为,镇上的干部群众也多有反映,甚至像范东平老社长那样,写信到上阳日报社举报。”
“即使民意汹汹,可为什么黄晓坡一直稳坐在镇书记任上,甚至对举报他的干部群众进行打击报复。有关他的举报,为什么总是不了了之呢?”
鲁向阳的神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他走回茶几前,拿起华子烟,弹出一支。
韶宏伟眼疾手快地拿起火机,“咔哒”一声打着火,凑了上去。
在韶宏伟的功课里,鲁书记是不吸烟的。
见鲁书记拿起烟,他本能地为其点火。
他知道,一定是自己的问题让鲁书记心烦了,准备借助烟来排解一下。
没想到,鲁书记摆了摆手,没去就火。
而是将烟卷在鼻子下反复拉动着,嗅着烟草的清香。
韶宏伟关掉火机,看着鲁书记,不知自己该不该继续说。
鲁书记将手里的烟盒递给他,示意他可以抽。
韶宏伟接过来,并没去动烟。
做为秘书,即使被允许,也不能当着领导的面吞云吐雾。
这点规矩要是没有,那韶宏伟就白给韩书记做了三年秘书了。
他将烟盒连同火机拿在手上,看着鲁书记的下一步举动,随时准备为其服务。
鲁向阳嗅着手里的烟卷,貌似在思考。
俄顷,看着韶宏伟道:“继续说。”
显然,前面的问题,鲁向阳已经有了答案。他希望韶宏伟把话说完。
韶宏伟就道:
“还有一个情况,专案组在查抄黄晓坡家时,查获到一个小本子,上面用各种代号,记录了一些款项的去处,大概有一百五十万左右。”
“上面是一些日期,以春节等节假日居多,数额少则三五万,多则十万。”
“专案组反复审问黄晓坡,给他讲坦白从宽的政策,指出这是他可以立功的机会。可表面上已经崩溃的黄晓坡,却在这一问题上,或逃避,或遮掩,就是不说那些代号记录的是谁?”
“我和吴建明主任以及镇纪检书记金立明在讨论这件事时,我建议要继续深入挖掘,力求查清每一笔款项的去处。”
“可他们两位却认为,黄晓坡的贪污受贿事实已经清楚,证据也很确凿。虽然有少部分资金去向不明,不妨碍对黄晓坡的定性,主张尽快结案。”
“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产生了一些分歧。我当时说这是我个人的观点,不代表您,具体需要请示您后再定。”
“所以,鲁书记,难道是我的坚持错了么?”
听完韶宏伟的叙述,鲁向阳将烟卷从鼻子下面拿开,问道:
“你是怀疑黄晓坡把这些钱用来行贿了,这些人很可能在将来处理黄晓坡时包庇他,想把这些人全部连根拔掉?”
韶宏伟用力点着头:“是啊,鲁书记。我认为在咱们正丰县,黄晓坡肯定有保护伞,说不定不止正丰县,或许市里甚至更高的层面也有。我建议深入查一查,把腐败的毒瘤,彻底清除掉。”
没想到,韶宏伟说完这番话,鲁向阳却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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