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绣娘与沈雅君的注视之下,秦朝久傲娇的扬起她白皙的下巴。
心中暗道:“那是自然,她可是个学习能力一百二十分的系统。”
绣娘又教了秦朝久剪裁方面的一些示意,秦朝久一一记在了脑海。
转眼,便已到了晚上。
秦朝久告辞回了永昌侯府,却在刚回到心香院后,就立即往床上一瘫:“竹节,明日你去帮我偷偷请个绣娘来,我要让她帮我绣嫁衣。”
竹节愣了一下:“小姐不亲自绣吗?”
秦朝久将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不不不,我拒绝。”
只有成婚当日穿一次,却要她日日拿着小针绣花,岂不是浪费了她重生为人的大好光阴?
左右今日她已经学会了,若非要走个过场的话……
她就亲手绣个红盖头吧,不能更多了!
竹节打来水给秦朝久洗手,这会儿才发现了自家小姐的食指和拇指竟有些肿,问了才知道她今日绣了一下午的花。
“对了小姐,三公子和二公子都受伤了,您知道吗?”竹节见秦朝久手指有点发肿,立即就想起了今日听见的事情。
秦朝久歪头问道:“我不知道啊,不是说,我父亲只惩治了卖主求荣的下人吗,怎么连我二哥和三哥都打了?”
竹节立即解释道:“不是被侯爷打的,二公子和三公子都说是骑马摔的,但我听下人们说,像是和人打架打伤的。”
“帮我拿一件棉披风过来,我去看看两位哥哥。”的笑话,哈哈哈哈……
竹节皱了一下每天,带着疑惑的心情在衣柜里找了一遍,却只拿出一件薄外套来,披在秦朝久的身上道:“小姐,您没有棉披风。”
秦朝久心中的笑意戛然而止。
好吧,她这种侯府最底层的主子,不配嘲笑别人。
秦朝久怀里抱着一个装满了热水的汤婆子,先去了秦观铭的院子。
进了院子,正巧遇见一个小丫鬟在给秦观铭的脸上擦药。
见秦朝久进来,秦观铭不知为何,竟心虚地一把推开了身前的小厮,连着药罐子都叮叮咣咣倒在了桌子上。
秦观铭抬头看了秦朝久一眼,似乎心虚作祟,他吞了一口唾沫说道:“朝久,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我听说二哥受伤了,所以就过来看看你,二哥脸上的这伤……”秦朝久开口,目光在秦观铭的两个熊猫眼上扫过,又看见了他嘴角上的一处青紫。
再往下,则是秦观铭手臂上的擦伤,甚至,就连他的膝盖,都卷起来半截裤腿,用纱布包起来了。
谁家起码,也不可能这几处同时受伤。
秦观铭却依旧是那副说辞道:“今日与老三赛马,不小心摔了一跤。没有什么大碍,不必担心。”
秦朝久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本来还想着亲自煲汤给二哥补补身子,不过,二哥这儿应该也用不到我,对了二哥,你若是伤势太重了,可别忍着,我能讨到最好的云南白药回来。”
“二哥没事。”秦观铭说完,冲着秦朝久挥了挥手:“你回去吧,早些休息。”
“好,那二哥晚安。”
秦朝久说完,便对一旁的竹节说道:“既然二哥不需要,就把我的药带上,我们去给三哥送过去吧。”
话落,秦朝久扭头就走,毫不迟疑。
直到此时,秦观铭才看见竹节的手里竟然拿着一个御用的伤药膏,顿时心头一阵发堵。
这个秦朝久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都已经把药膏拿过来了,怎么不给他留下,竟然又拿走了?!
秦朝久就是故意的。
她将药膏亲自送到了秦观锐的手上。
“三哥,你同二哥打架了?”秦朝久问。
她只是看了一眼秦观锐的伤势,再同秦观铭的伤势对比一番,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甚至他们是如何出拳伤害对方的画面,秦朝久都几乎可以预料到。
秦观锐还想要否认,可看着秦朝久那双清透冷静的双眼,他却沉默了下去。
秦朝久亲自将他的手拉过来,在他的手肘处擦药,空气沉默了片刻后,秦朝久起身道:“好了,剩下的就让下人帮三哥擦吧,这个药膏是北沐王赏的,我亲自试过,效果很好。”
秦朝久话落,才起身离开。
她不知道秦观铭和秦观锐是因为什么打架,可从二人看她的眼神中,秦朝久明显地感受到了爱与不爱的区别。
秦观铭不想她发现真相,是忌惮。
而秦观锐不想她发现真相,却是担心。
回去的路上,秦朝久微微蹙眉,问道:“昨日我二哥和三哥是什么时候出门的?”
竹节摇头:“奴婢不知,奴婢下次多留意。”
秦朝久轻嗯了一声道:“没关系,我大概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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