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全部的积蓄都在这儿了。”
花漪将一个小盒子放在了秦静汐的面前,秦静汐数着几张银票,又看着那些碎银子,眉头狠狠的皱起。
“怎么会只有这么少?我记得我还有几间铺子,都是我哥哥们私下送我的,你明日去帮我打听一下,若是卖掉的话,能有多少钱。”
秦静汐突然想起来,眼睛里又有了神采,开口吩咐花漪道。
花漪点点头:“好,奴婢明日就去问问。”
花漪心中疑惑,温氏手里究竟有什么样的把柄或者是秘密,竟然让她们一向吝啬的小姐,这么舍得。
秦静汐将手中的信件点燃,眼看着化成了灰烬,再也无法复原,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翌日,秦静汐在侯府等着消息,本以为花漪要去很久,却不料,不出一个时辰,她就急匆匆地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妥了?”
秦静汐眼中带着诧异的神色,心底有几分窃喜,看来钱的事情有着落了,这样就可以堵住温氏的嘴了。
花漪进门后,匆匆将门反手关起来,才小声地说道:“不好了小姐,您的那几间铺子全都被转手卖了!”
“什么?!!”
秦静汐大惊失色:“不可能!怎么可能被卖了?那都是我的铺子,我不点头,何人能卖得了?”
“奴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去了后才发现,掌柜的都已经换人了,胭脂铺、糕点铺还有客栈,全都换了,招牌也被换了。”
花漪同样也是一脸疑惑:“我向周围的商户打听了一下,他们说是两三个之前就已经换了,可他们几乎都没有见过新东家是什么人。”
秦静汐无法相信,她摇头:“不可能啊!地契应该还在母亲的手里,我去问问母亲就是。”
秦静汐心神不宁地来到了常柏院,进门之时就看见了二哥和三哥都在。
以往,二哥和三哥来给母亲请安的话,都会叫上自己一起,怎么今日就他们自己来了?
这样的念头在秦静汐的脑海一闪而逝,但她并未说出来,今日来的重点,是要问铺子的事情。
“母亲,前些日子,我去街上的时候,正巧路过了咱们家的客栈,却突然发现,好好的客栈换了掌柜,今日我让花漪过去瞧瞧那些掌柜的都有没有好好做事,结果却听说,二哥和三哥送我的几间铺子都换了东家,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秦静汐一脸狐疑地望着白婉:“莫不是被人抢占了去?怎么还会有人抢占咱们永昌侯府的铺子?未免胆子也太大了一些。”
白婉闻言,当即嘴角勾起笑容:“你这孩子真是长大了,都知道关心起自家的产业来了。”
见白婉不急不忙的样子,秦静汐的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白婉继续道:“那几间铺子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我就做主将其转卖了出去,咱们侯府如今开销甚大,卖了铺子的钱都在母亲的手里,你放心好了,咱们永昌侯府就是再落魄,也不敢有人欺到咱们头上来抢咱们铺子。”
“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我都不知道,那客栈还是从我的那一份上送给静汐妹妹的呢。”
秦观锐同样一脸震惊地开口问了一声。
秦观铭跟着问道:“我送给妹妹的一家糕点铺也卖了吗?”
“你那糕点铺子,每日的糕点卖不出去全都扔了,一年到头来,亏了几百两银子,可不是要卖掉的。”
白婉随意地说着。
奈何一句句话却都好似针一般,扎在了秦静汐的身上。
“母亲,您怎么能把给我的铺子说卖就卖了,那可是我的,您都不问
问我的意见吗?”
卖了铺子的那些钱,是不是全都拿去给秦朝久准备嫁妆了?所以才故意不告诉自己?
若是这次不是自己意外发现了,母亲又要瞒着她到什么时候?
“你放心,待到你出嫁之日,母亲定会再给你陪送几间铺子做嫁妆的,该是你的,定然一分也不会少。好了,别生气了,对了老二,你这几日没事的话,就带你妹妹出去转转也好,我看你妹妹都要闷坏了。”
“不用了母亲,我还约了沈五小姐呢,哎呀,时辰不早了,母亲我先出门了。”
“早去早回。”
“知道了,我会注意安全的。”
秦静汐冲着白婉甜甜地笑了,可在转过身后,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不见。
本来她今日尚且有几分犹豫,可如今看来,不论是母亲还是二哥,对她早都已经不是曾经的样子了。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心狠了。
秦静汐坐着马车前往沈大将军府,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雪片落在温暖的掌心,很快便化成了清澈的水。
一手的冰凉。
秦静汐将手从窗外缩回来:“都说这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花漪你说,我如今是冷还是暖?”
花漪摇头:“奴婢愚钝,只觉得今天外面的天气实在是冷得很,虽没有风,却依旧干冷干冷的,不过这马车里头生了炭火,倒是暖和许多。”
秦静汐轻笑一声,分明是稚嫩清澈的眸子,深处却藏着狠色。
“我只觉得心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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