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更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女儿你先莫哭,快告诉母亲,是不是什么人欺负你了?是谁?你告诉母亲,不论是谁欺负了你,母亲都一定会替你出气!”
她这话,自然是意有所指。
可秦静汐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哭声越来越大。
哭得人心烦意乱,秦朝久皱了皱眉头,声音清冷却充满不容置喙地语气说道:“哭,哭大声点,一会儿让走过路过的人都过来问问,是因为什么啊,若是有人问,我可就要说的。我这人一向有问必答,最是平易近人了。”
秦朝久的话成功的让秦静汐止住了哭声。
只哭到一半的声音戛然而止,多少有点滑稽。
马车里只能听见秦静汐抽抽搭搭的声音,除此之外,格外安静。
终于回了府,秦朝久刚下了马车,就被不远处气势汹汹冲过来的秦观锐吓了一跳。
秦观锐瞪着一双眼睛,好似要吃人一般,对着秦朝久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教训。
“你去哪儿了?!”
“你出府的时候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就算你不跟我说,也总要和府中人交代一句吧?你怎么能不打一声招呼的说走就走?!”
“你是从哪儿出去的?大门小门我都问过了,都没有人看见你出去!”
“秦朝久你给我说话,你躲在别人身后做什么?”
秦观锐要被气死了。
父亲和大哥都去了宫里,大嫂有孕在身一直在静养。
府中除了祖母之外,就只有他和秦朝久二人,本是说好了要一起去祖母那说话吃饭的,结果他过来找人时候,人就不见了。
联想到上一次他冲进心香院看见的那一幕,秦观锐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生怕她是不是又遇见了什么意外,将整个侯府翻了个遍,却也没有找到她的半个影子。
秦观锐不生气才怪。
秦朝久此刻躲在沈雅君的身后,不敢看秦观锐。
她的确是偷偷溜出去的,因为今日一早秦静汐出门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不对秦静汐竟然没有带花漪,反而带了一个平日里不怎么伺候她的小盼。
唯一的解释,就是花漪被她吩咐去做了其他的事情。
她怕侯府前后门也有秦静汐的眼线,所以就翻墙出去了,果然就看见了花漪在和一个男子说了些什么,距离太远,秦朝久没有听不见,连唇语也只看不清。
但她却一眼认出了那个男人
,不正是之前和温亭说过话的那人吗?
是二殿下身边的人。
直觉告诉秦朝久,事情不简单。
在只犹豫了片刻之后,秦朝久便找到了郭薇鸣,坐着郭家的马车,去了鸿山寺。
也幸好她去的及时,一切都还来得及。
“秦朝久,你给我过来!”
见秦朝久躲在后面眨巴眨巴眼睛,就是不肯出来,秦观锐气哄哄地走过来,一把抓住了秦朝久的胳膊,直接把人给提了出来。
秦朝久缩着脖子,像是被老鹰抓住了的小鸡。
“三哥我错了,能不能先听我狡辩?”
秦朝久认错态度良好,但也还没有忘记要给自己争取被谅解的机会。
不等秦观锐点头,秦朝久便抬手一指,落在了秦观铭的身上:“我是去救二哥了,真的,不信你问二哥。”
直到此时此刻,秦观锐才算突然意识到,怎么二哥他们所有人的神色好像都不太对?
“二哥……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怎么都脸色这么难看?”
秦观铭闷着头走在前面:“先进去再说。”
几个人直接来到了常柏院。
和这件事有关的人自然是不好说话,于是只能秦朝久将自己到达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了秦观锐听。
“今日,我和郭大小姐一起去了鸿山寺,鸿山寺上有几间小屋,一般里面有人休息的话,外头都是有下人守着的。我们就寻了一间外头没有人的,却没想到推门进去,就看见了二哥和沈五小姐在这样那样。”
秦朝久一边说,一边伸出了左右手各捏着一个“七”对在一起左边转一下,右边转一下。
秦观铭当即老脸一红。
郭大小姐眼底闪过一抹受伤,却也跟着低下了头。
未经此事的白婉和秦观锐全都瞪大了眼睛。
他们不可置信地瞪着秦朝久,白婉率先厉喝出声:“你个死丫头你在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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