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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希仿佛身处沼泽,不断的下坠。

眼眶酸胀的厉害,她垂下眼睫,不想被他发现漫上来的泪渍。

指尖紧掐着掌心,疼到程希快要受不了,她才勉强压下翻涌的情绪,“知道了。”

谢宴礼换好衣服,瞥了眼地上乱糟糟的东西,拿过佛珠边带边嘱咐:“你昨晚不该私自取套,记得服药,母凭子贵在我这儿行不通。”

这话如同冬日最凛冽的寒风,刀子般割开她心口仅有的温存,扎的肺腑刺痛。

她承认昨夜过于动情,才生出那样的想法。

看来终究是妄想。

程希盯着手腕上男人昨晚掐出的红印,有些出神,那些翻云覆雨如灰烬般消散殆尽,“知道了,我只是一时上头。”

简短的一句话,却用尽了她的气力。

男人走到玄关边换鞋,举手投足都带着无人匹敌的矜贵与慵然。

程希盯了他许久,直到谢宴礼转身开门准备离开时,她张了张嘴,声音掺杂着一丝哑意,“如果我想见你,怎么办?”

男人步子顿了下,却不曾回头,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不必私自找我,该见你的时候,我会通知你。”

高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程希眼底,方才隐忍的情绪一瞬间溃不成军。

心口酸胀苦楚的过分。

外面传来敲门声,程希用力擦掉滚下来的泪,过去开门。

是谢宴礼的助理。

“什么事?”

程希嗓子沙哑,说出的话带着隐约的哭腔。

何助理面无表情的转达着谢宴礼的意思:“请程小姐跟我去躺医院。”

她一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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