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入口处进来,黑色风衣将人衬托的过分清冷,周身还裹挟着寒气。
凝视她的目光比往日里都要深沉,像巨兽一般,能将她一口吞没。
程希僵在原地。
“谢——”
“跟我过来。”
男人收回迫人的视线,嗓音沾染着夜里的湿气。
细数这三年,程希还从未见过男人这样冰冷的脸色,这是第一次。
不知为何,她脑子里浮现的是那位虞小姐的脸。
门在背后关上,谢宴礼略微烦躁的扯开规整的领结,一丝不苟的领口敞开一粒扣子。
“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
薄凉的声线带着夜里的寒意,幽沉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犀利且锋锐。
“说服什么?”
程希看着他,拿着大提琴的手分明没什么热度,掌心却渗出细密的汗渍来。
男人盯着她漂亮的眼眸看了几秒,下颚线绷紧,声线如冷风灌进地窖般沉下去。
“下午一点三十六分,你跟你的母亲通了电话,一点五十二分,你见了初然,两点四十分,初然从你待的那家餐厅出来,两点五十八分,她被你母亲的车撞了,伤势虽不严重,可手出了问题,至少半年不能再弹钢琴。”
谢宴礼的目光越发凝重,带着不自觉的冷迫,“我跟你说过不要见她,你为什么不听?”
“你也是乐手,难道不知道手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吗?还是你觉得伤害了她你就有机会上位?”
一字字一句句,难听到极致。
程希望着男人浮着怒意的脸,心口像被刀子一寸一寸割开,血腥味在喉间窜动。
连时间都记得这么清楚,看来在找她之前,是做过调查的。
时间线如此紧密,如同策划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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