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这个残废!你不是想喝吗?你倒是喝啊!喝死你!”
金鹏族,金圭的房间中,传来了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只见金圭一手提着酒壶咕咚咕咚的在灌酒,另一手中握着金钩抵在了一个断了双手的假人身上。
“我就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好…能让父亲围着你们转,甚至…甚至从来都不正眼看我一眼!你们都给我等着…等我当上金鹏王,一定要让你们好看!”金圭说着,又是几口灌下,发出了一阵酣畅的声音。
“哇…哇…”就在金圭喝的正酣,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婴孩的啼哭,他也是眉头一皱,手中的酒壶砰的一声砸到了眼前的假人上,碎屑便四外飞散了开来,“吵吵吵…吵什么?人呢!人都死哪去了?”
“三公子…哎哟…”金圭话音刚落,门口便探出了一个带着老虎帽子的脑袋,来人刚要说话,脸上却被酒壶碎片划出了一道伤口,也是痛呼一声,这才继续说道:“三公子,人在呢!”
“我不是让你们看着那小崽子吗?怎么我才喝了几口的功夫就哭个没完?”金圭醉眼惺忪的骂道。
“这…我们没有照顾婴孩的经验,实在不知道七公主是怎么了,怎么哄也哄不好…”这人一脸委屈。
“先把你脑袋上那破东西给我摘了!说不准她是被你给吓到了!”金圭训斥道。
“呃…是…是…”这人闻言连忙将老虎帽子摘下攥在手中,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三公子,七公主她会不会是饿了…”
金圭闻言也是一愣,本来自己回来是为阿七热奶,结果看见这个假人就生出了一股无名火,然后就是借酒消愁,早将这件事忘到了九霄云外,直到这人提醒才回过神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把这个喂她喝了吧!”金圭不耐烦的随手向身后一摸,便将一个温热的小壶丢了过去。
“三公子,这…这不妥吧…”来人结果小壶也是面色一僵,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不妥,你该不会连这点小事儿都不会吧?”金圭面色一冷。
“三公子,这事情我自然会…可就怕七公主她不会啊…”这人结结巴巴,生怕这三公子动手,也是大气也不敢喘。
“你这家伙!”金圭正在气头上,可他正要动手,就见那人手上托着的分明是一壶烈酒,而自己刚刚温的热奶还老老实实浸在温水当中,也是面色一变,将两个小壶调换了个位置,“赶紧滚蛋,没事别来烦我!”
“三公子您放心…包在我身上…”这人如释重负,小心翼翼的托着奶壶离去了。
想到阿七那可爱模样,金圭也是罕见了露出了一抹笑意,他本打算亲自过去,但闻了闻自己一身酒气,也只能作罢。
被阿七搅了兴致,金圭心中却有了少许紧张,他侧耳听了片刻,直到阿七的哭声渐渐淡去,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转过身来取起热酒,正准备继续之前的“事业”,忽然听到背后的大门又被人推开,也是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直接将酒壶砸了过去,呵斥道:“又有什么事?没完没了了是吗?”
“哼!”来人只是冷哼一声,轻而易举的将酒壶接了过来,“看来你伤的没怎么样,脾气倒是见长啊…”
“啊!父…金鹏王!”金圭看清了来人面目,顿时吓得一个激灵,醉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片刻之后,金圭房中的一片狼藉已被草草收拾,除了屋中的一片酒气无法祛除,让金鹏王时不时的微微蹙鼻。他本来心中还担心金圭心中会有什么阴影,这样看来倒是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说说吧…路上出了什么状况?”金鹏王看似毫不在意的问道。不过这种表情看在金圭眼里,却被当做了漠不关心。
虽然金圭心中早就做了决定,见到金鹏王的瞬间却还是不免松动半分,如今也算是终于坚定了下来,他眼中闪过了一种不易被人察觉的神色,然后终于静下心来,换上了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哀声道:“金鹏王大人!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好!都怪我一时冲动…”
“那天我被关到心口发闷,实在想去外面散心,可又担心被您发现,就在这时,我恰巧撞见了向泱都运送物资的队伍!”
“因为我逃离心切,便假意说是您的指示,让我替代了押送队伍的族人,终于蒙混过关!”
“虽然我急着离去,但因为重任在身,实在放心不下这些物资,就催促了这些黑鹏族人加快脚程,可临到了雾化谷的时候他们却停了下来…我当时一心将物资送到,自然不想耽搁,见到天色还早便逼迫他们加快速度,却没想到行到一半,雾化谷中忽然漆黑无比,天色突然暗了下来…”
“我平时虽然对这些黑鹏族人态度不好,但他们毕竟为金鹏族付出许多,我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送死?可…可那雾化谷的黑雾瞬间就将他们包裹了起来!我虽然想将他们救出,但…只怪我平时惰于修炼,到了关键时刻,什么也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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