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作乱之后,东方大陆上的灵气日渐稀薄,发展到如今已经再难凭其修炼己身,才导致依靠灵气之法发展的玉壶宗每况愈下,遭受如此惨祸。
但受到影响却又不止玉壶宗,还有大大小小的其他门派。
自玉壶宗开宗立派开始,便广布法门,将那依靠灵气传讯之法传授出去。但随着灵气淡薄,这种传讯之法也效果渐微,事到如今,更是凋零。
虽然男觋与手下之间的确在用传讯沟通,但此种传讯之法却是从魔界当中带来,与灵气没有半点干系。
如果将灵气比作光明,阴气便是黑暗。虽然锋芒般的光明即可刺破黑暗,但光明极盛,终究有限;黑暗极衰,却是无穷。
哪怕面向烈阳,也会有人心怀邪念,生出更深的黑暗来,所以只要有人存在,黑暗便会永存。
东方大陆上充斥着灵气,相反,魔界却永堕黑暗早被阴气包围。所以,从魔界来到的男觋,自然深谙阴气之法,能轻而易举地利用蛊惑之术,将人心中的阴暗化为己用,将爪牙遍布四面八方,不提。
话说这云浪听闻吕纯二字,顿时有些目瞪口呆,瞪着两眼惊呼起来:“吕纯?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哦?像你这种家伙都知道在关键时刻躲避灾祸,吕纯他也不傻,既然早知不测,还能在玉壶宗白白等死不成?此种小事为何会让你反应得如此强烈?”男觋冷笑一声,只当这云浪有些大惊小怪。
吕童让吕纯服下血蛊丹的事情,云浪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对男觋开口。虽然他知道这吕纯也是男觋的人,但却不知道男觋对吕纯是何态度。
万一男觋对吕纯下达了某种命令,而后者由于被自己击落山崖身殒导致任务没有完成,就算那时自己能解释得天花乱坠,说明吕纯是服下了血蛊丹突然失控,而自己是不得已而为之也难逃其咎。
吕童的死,本来已经让云浪松了口气,但吕纯的活,却将他本来放下的一颗心再次提了起来。
“大人…我只是听说吕纯没事…有些激动而已…”看见男觋狐疑的眼神,云浪急忙解释道。
“不用忙着激动,我会给你们足够的时间,让你们好好叙旧…”男觋再次扫了云浪一眼,然后便收回了目光闭目调息起来。
云浪虽然面上平静,心里却已经成了乱麻。这吕纯被自己推下山崖时,后者那一声“不得好死”响得真彻!
虽然他不清楚吕纯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活了下来,可一但吕纯来到此处,只怕他的所作所为再也掩藏不住,又何谈保住这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生机?
见到男觋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云浪也趁着吕纯还没有到来的这个空当脑子飞转起来,暗道:看来这男觋身边是再也无法藏身,当务之急是要趁着男觋知晓真相前将乌凡那小子得到!只要他能将后者吞噬提升实力,就算是到时男觋发觉,自己也有了保命之能!只是…
云浪左右看了看,发现此处空间已经被男觋禁锢,凭他现在的能力实在是无法脱逃!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此处暗无天日,云浪实在不知道自己停留了多长时间,只是觉得加倍煎熬。
“咳咳咳…”就在云浪心急如焚,思考要如何对策之时,却听到白骨座上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男觋面色的血色再次淡去了几分。
“男觋大人,您怎么了?”云浪不敢犹豫,急忙关切起来。
男觋这一阵咳嗽来得十分剧烈,几乎要让他背过气去,呼吸虽然好不容易平缓下来,却已经是满眼泪花:“无妨,只是最近有些心事,缺少睡眠罢了…”
虽然男觋这么说,但云浪却不会相信,他可不觉得谁人会因为缺少睡眠导致如此状况。
不过男觋的状况却让云浪眼前一亮,他只觉是老天在向自己暗示离去机会已经到来,便决定要赌上一把!
“男觋大人,属下有一事相求!”趁此机会,云浪急忙开口。
“都说了让你老老实实在此等候,有事待会儿人齐再说也是不迟…”男觋此刻状况不佳,懒得理睬云浪言语。
“大人,属下无意冒犯!只是如今古门大选已经结束,我实在担心有关五行之人的线索会就此断绝!属下希望男觋大人能让我趁此时间出去调查线索,给属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云浪急声道。
“…”男觋越听云浪说话越是烦躁,就要出言将其呵止,可是听到了“五行之人”这个字眼却是沉默起来。
“你…有几分把握?”男觋本来趋于平稳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双目灼灼地看了过去。
“回大人…属下不敢有太大把握,但一定会竭尽全力,想法设法将这人给您带来!”云浪情真意切道。
“容我想想…”若是云浪拍着胸脯担保自己有八成把握,男觋肯定不会相信,可云浪的这种态度,反倒让他犹豫起来。
“丑话说在前面,四条他们正将吕纯挟来此处,我现在可没有多余人手能帮得上你…”男觋不想在云浪身上浪费人手,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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