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刘彻!”夫妻俩异口同声的这句话,可把老先生吓个半死!那是皇帝陛下,怎可直呼其名?就算不是陛下,那是你二人的父皇,怎可直呼其名?怕是这二人还真的没有从诅咒中醒过来吧,这可如何是好,老人急得快发疯了,他又不能退,里面还有数百个学子。
“老先生别紧张,我二人不会再开杀戒了,只是,我夫妻二人还想请教老先生,这是洛阳,那皇朝帝都是否是长安?若我二人出洛阳,一直往西,是否就可直达长安?”
“没错!”
“谢谢老先生!”
这下老先生更是疑惑了,这二人是怎么回事?可他不敢问呢,怕再激起二人的杀心。
“能否请老先生将学馆内学子们读的书本给我二人看看?”看到老人手里本身就有书本,看起来应该就是学馆里的学生读的书?
接过老人递过来的书,上面没有书名,里面的内容确实就是《论语的内容,快速的翻看了一遍,又还给了老先生。
“还未请教,老先生怎么称呼?”封小刚半天了才想起来还不知道这个老先生的姓名。
“老朽姓岑!”
“岑夫子,冒昧问一句,岑夫子不会单名一个正字?”夫妻二人再次对视,九州大陆的大汉皇朝,岑老夫子叫岑正。
“你二人不是失忆了吗?怎会知道老朽的名字!”岑正更是疑惑了。
“岑夫子,你说我是公主,那我的母亲可是当朝贵妃?而且是唯一的贵妃?”刘思雨问了一句。
“没错,公主殿下是贵妃娘娘的唯一女儿,也是朝廷唯一册封的公主。传闻,皇后娘娘对殿下也是极好。”
这就好玩了!这是汉朝,居然有科举!这是汉朝,居然皇帝叫武帝刘彻!这是汉朝,居然又是……
“之前听岑夫子说,我二人中了诅咒,诅咒之人在洛阳城,有具体的指向吗?”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岑夫子很是为难,他俩已经把城给屠了,就剩下老弱病残,不回答不行,回答吧,他也不是太清楚,那只是传闻。
“没事,岑夫子,若真是有人如此诅咒我二人,我二人自然是要针对他,对于之前我二人屠城这事,事后自当补偿,若是要以我二人之性命来偿还,也不会有二话!还请岑夫子告知。”
“据老朽所知传闻,应该是这洛阳城主的女儿看中了将军,求而不得,故此下了诅咒。”
戒指空间里有酒,老夫子没看清楚,就只见凭空出现了一坛酒,封小刚递给他的,他也没在意,拿着就往嘴里灌,大口了一些……
“这酒!不错,好酒!”插了这一句话,又继续说有关这个诅咒的事情。
城主姓周,叫周岩——跟九州大陆大汉皇朝的那个兵部尚书一模一样的名字,他的女儿叫周悠悠,说这洛阳城主的女儿周悠悠,人长得倒还可以,就是心术不正,跟一个江湖妖人学了一些异术,仗着自己的身份,在洛阳城为非作歹,也曾祸害了不少人,一次随父去长安,在皇宫聚会上见过封小刚,就迷上了他,求嫁不得而心生怨恨,据说回到洛阳之后,多次在公众场合诅咒封小刚三生三世不得好死,后封小刚跟公主刘思雨成亲,又带上了刘思雨!
所有恶毒的诅咒都被她下给了封小刚和刘思雨,比如诅咒他俩会神经错乱,不分好歹,诅咒他们不得好死,诅咒他们……
“三生三世!”夫妻俩抓住了这四个字!这,才是他们的第一世,真正的第一世!果然如王嫣然所说,他俩被诅咒的根源在这里!
“老朽知道,你二人怕是真的被她诅咒成真了,不然怎会屠了整个洛阳!”岑夫子喝着酒,貌似也理解二人之前大开杀戒的行为。
“城主府!想必这周家小姐应该就在城主府吧?岑夫子可识得此女?”
“怎会不识!这洛阳城,想来无人不识她了!”
说来也是,如果传闻满天飞,还涉及了当朝的护国将军和公主,又是城主之女,想必很多人都认识周悠悠。
“莫非,城门之上挂的那个女子?就是周悠悠?”封小刚这才想起来,城门上挂着一个女的。
“就是她了,你二人之前带着自家的亲兵入城,抓了她就杀了去挂在城门上。只是在杀她之前,她就说了要让你二人三生三世都不得好死,然后……整个洛阳,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造孽啊!”
临死之前的诅咒,真会应验的吗?不然他俩怎么会屠城?
“岑夫子,您是老先生,可知我二人,之前是怎么样的人?”这一点,封小刚是也极为关心,想来应该不至于是不分事非之人吧?
“你是护国将军,还能是怎样的人,文武双全之人!前科文武状元都集你一人之身。据老朽所知,你爱兵如子,待百姓如友,在屠这洛阳城之前,你所率队伍,从不会做出对不起百姓之事。”
“至于公主殿下,也是文武双全之人啊,自你二人成亲之后,凡征战均是一体,不曾有听闻过你二人之前做出过任何伤害百姓之事!”
“唉,这周家小姐,可真的是害人不浅啊!害了你二人不说,还害了这整个洛阳城的百姓啊!”这是岑夫子的总结。
“多谢岑夫子为我二人解惑!”双双施了一礼,离开了洛阳学馆,去了城主府,留下岑夫子一人呆坐在那里,他面前摆着两坛未开封的酒,根本不知道从哪来的。
几世为人的记忆中,他俩从未滥杀无辜,只是这一世好像不太对,他俩真做过这样的事情,一路上夫妻俩并未有太多言语。
据岑夫子说的,跟他俩记忆里的第一世不太对,他俩成亲的时候不是三十岁,而是十六,如今他俩刚满十八,未曾生育。
城主府一片狼藉,这里没有一个活口,找到了城主府的名册和各种账册,对应着也找到了库房,收拾了很多东西,夫妻俩挨家挨户的磕头谢罪,并将从城主府库房弄来的金钱和粮食一一分给城内各户。
封小刚和刘思雨不求原谅,因为他俩这具身体的原主确实做出了伤天害理之事,就算是真有百姓要杀他俩,这个时候他俩也会认了。
岑夫子有句话说错了,他们并未屠了整个洛阳城,只是屠了从城主府往西门这一带,而洛阳学馆,正好就在这一带,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俩在疯狂期间并未入馆屠杀。
对于夫妻俩给出的补偿,很多百姓还是会出自家的房门或者院门,将他俩扶起来,并给了安慰,好像确实也如岑夫子说的,洛阳城里很多人都知道他俩为何会发狂,就算有气,可能针对城主府周家小姐的气要大很多。
甚至还有百姓说了,城门口挂着的那周家小姐,就应该千刀万剐,哪有求嫁不得就给人下诅咒的,还有百姓说,应该找到教她这异术的江湖妖人,给予同样的待遇才行,不然谁知道下一次又会教出一个徒弟,祸害更多的人!
在每一家,夫妻俩都留下了话语,请大家通知全城的人,到洛阳学馆外面集合,选一个暂时的城主出来主持洛阳城的事务,这点各家各户倒是都同意了,老人孩子齐出动,往东南北方向去通知了。
封小刚跟刘思雨给了城西这一带的赔偿之后,回到了洛阳学馆门口,岑老夫子还是像之前那样坐在石屏风下面,也许他已经像这样坐着,坐了很多年了吧。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接近天黑了,学馆里面已经没有了读书声,也没有了学子,应该都已经各自回家去了。
封小刚拿出两条绳子,先把刘思雨捆起来,又让刘思雨把自己捆起来,就这么跪坐在岑夫子面前,也没说话。
岑夫子知道他俩离开之后做了什么,看到他俩这样子,可能想到了什么,也没有说话,只是叹气,喝着封小刚给他的酒。
一会儿时间,学馆外面的广场上就挤满了人,岑夫子已经安排专人在广场四周点燃了火把,看到人挤满了广场,远处还有黑影往这边走,岑夫子也不等了,问封小刚夫妻俩要怎么做。
“我夫妻二人,近日在洛阳做出了伤天害理之事,今自缚在此,若乡亲们要为亲人报仇,可上前来,要杀要剐随意,我二人已经写下了书证,烦请老夫子从学生的衣服袋里拿出来,此事与大伙无关,朝廷不会追究。”
岑夫子从封小刚口袋里拿出来了张纸,上面确实有二人联合的书证,说明了他俩滥杀无辜,自请罪则,若百姓要杀要剐均可,朝廷不能以此为据,追究百姓的责任。
岑夫子念完二人的书证,百姓无人上前,但有老人说了,这件事,追根究底,应该是城主府的周家小姐的责任,跟将军和公主无关,如果不是那个恶女的诅咒,他们二人就不会发疯,如今他俩也清醒过来了,赔偿也给了,亲人离开了也就离开了吧,只是不能放过周家那个恶女,必须千刀万剐方可解恨,还要求封小刚二人一定要把周家小姐的那个江湖妖人师傅抓到洛阳来,施以极刑!
既然是诅咒,周家小姐已经死了,教她的那个妖人师傅一定知道解法,为了避免以后再发作,就必须要抓到,那是一个女人,据说就住在长安城外的一个山上。
那是诅咒之源!不用百姓说,封小刚他俩也一定会找到这个恶毒女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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