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和锦衣卫是皇权的延伸,是朕手里的两把刀。”
“但是,如今朕的这两把刀已经不在那么的锋利,已经生锈腐朽了!”
朱由检失望的说道。
“奴婢有罪,奴婢万死!”
“臣有罪,臣万死!”
朱由检的态度再度让魏忠贤和田尔耕惶恐,不断磕头请罪。
“不知道如今的东厂和锦衣卫有多少人借着皇权给你们的威势、权力、地位,狐假虎威,敲诈勒索,中饱私囊。”
“不知道如今的东厂和锦衣卫还有多少人能够明白他们自己到底是什么。”
“有多少人眼里还有朕。”
朱由检的每一句话都直指如今东厂和锦衣卫糜烂的本质。
让魏忠贤和田尔耕心里越加发寒。
“给你们两人五天时间,将东厂和锦衣卫好好的整饬一番,把刀给朕磨利了。”
“之后我会有重要任务交给你们。”
敲打一番后,朱由检没有再继续,已经差不多了。
这番敲打也仅仅只是立个威,打压一下两人之前威风八面积累起来的心气。
让他们明白新帝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可以任意糊弄。
朱由检的最后一句话让胆战心惊的两人大松一口气。
好歹暂时保住了命,也保住了职位。
“奴婢谢陛下隆恩,必不会辜负陛下厚望!”
“臣谢陛下隆恩,必不会辜负陛下厚望!”
魏忠贤和田尔耕心中大喜,连忙谢恩。
只是两人并没有高兴太久,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朕并不在乎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朕论迹不论心,只看你们做了什么。”
“另外,朕会重设西厂,锦衣卫南镇抚司也会独立出来直接向朕汇报。”
“西厂的责任就是盯着东厂,锦衣卫南镇抚司的责任就是盯着锦衣卫。”
“他们的待遇和奖励直接与发现揪出东厂和锦衣卫办事不力、中饱私囊、违法乱纪之事。”
“同时,若是你俩人不堪用,西厂和南镇抚司的负责人也能随时取你们而代之。”
“当然,东厂和锦衣卫若是能够把朕交代的事办好了,朕也不是吝啬的人,该有的奖励不会少了你们。”
朱由检轻飘飘的几句话再度让魏忠贤和田尔耕两人的心神紧了又紧,满心的凄苦惆怅。
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一手遮天,为所欲为的潇洒日子了。
若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和地位,今后只能死心塌地勤勤恳恳的为皇帝卖命了。
西厂与南镇抚司就是东厂和锦衣卫屁股后面的两根鞭子,会不断的鞭挞着东厂和锦衣卫不得懈怠。
“奴婢领命!”
“臣领命!”
还能怎么办,只能乖乖遵从朱由检的意志。
“噢,对了,还有件事。”
朱由检满意的看着两人的态度和表现,正准备让两人退下之时,脑子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原本跪着的魏忠贤和田尔耕也觉得应该差不多了,正在想着回去怎么收拾整顿手下的人。
却被朱由检的话再度搞得心颤。
赶紧收敛心神,认真的听着。
“之前东厂和锦衣卫滥用皇权中饱私囊了很多吧?”
“就上交七成吧,其余三成就当奖励了。”
朱由检嘴角含笑的说道。
没想到自己搞钱事业中的第一笔收益竟然是来自自己人。
“奴婢谢陛下厚赐!”
“臣谢陛下厚赐!”
还能怎么办呢,只能满心欢喜的感谢英明睿智的皇帝陛下了。
七成收益,真的要砸锅卖铁了。
虽说皇帝还给他们留下了三成,但是之前的收益到手早就挥霍了。
要给皇帝补上这七成收益,东厂和锦衣卫上下全都得榨干。
这么狠的一刀宰下去,朱由检很明白其中的含义。
不把他们榨干,如何让他们保持饥饿。
只有将一群饿狼放出去,才能让他们爆发出最大的潜力为自己办事。
至于那些厂卫会不会怨声载道,会不会离心离德。
朱由检相信一定会有的。
但是那又怎样!
这天下吃不饱饭的人有的是,不缺这些白眼狼。
正好也能借此将厂卫中认不清自己是什么的人清除出去。
磨刀不误砍柴工。
所以朱由检才花这般功夫来磨一磨厂卫这两把刀。
终于结束了。
魏忠贤和田尔耕从御书房中出来,神情莫名,恍若隔世。
新帝将他们不断的踹入深渊又伸手将他们拉出来,一浪又一浪。
把两人折磨的彻底没有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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