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花舞上次特意去了聚宝楼问七爷,七爷对那本医纲拓本一问三不知。
但秦花舞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直觉,觉得这件事跟妙语脱不了干系。
他派人从妙语这里出手,暗中调查了一番,果然查出了一些东西。
而这些证据都直指妙语。
妙语手下的动作一僵,那张柔弱的脸,瞬间变得楚楚可怜起来。
“所以师兄这一次就是专门来问我这件事的吗 ?我还以为……”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师兄这么多年对我爱答不理的,却因为这么一个误会亲自来京都贺我新婚,虽然有点难过,但还是很感谢你能来。”
“我的确会写一些东西送给外面的书斋,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方子,也是方便大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能用得上,咱们药王谷不是一向如此吗?”
她一脸疑惑地看着秦花舞,好像秦花舞在她身上安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罪名似的。
可秦花舞不是那些怜香惜玉的男人,不管妙语在她面前多么的柔弱不能自理,都不能激起他的一丁点儿保护欲。
“可跟你联系的那家书斋的老板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既然是我父亲得意门生,想必应该很清楚的知道药王谷之中除了药之外,还有毒。”
不管再爱财的人,在死亡面前都会变得多异常的诚实。
妙语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干巴巴地说道:“既然师兄懂得用毒,那想必应该很清楚,严刑逼供的人在快死的时候说出来的话都不一定是真的。”
秦花舞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是吗?”
“是与不是,师兄肯定比我清楚。”
她这两年在京都没遇到什么聪明人,耐心也逐渐被磨光了,秦花舞不过说了两句话,她便有些装不下去了。
“语儿这段时间忙着婚事,有些疲累,方才见是师兄才想着寒暄两句,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也不留师兄用膳了。”
这逐客令就差没直接叫人进来将秦花舞赶出去了。
她越是心虚,秦花舞就越发笃定,“那便祝你新婚快乐,晟王妃。”
言罢,便略过妙语错愕的表情出了院子。
等他离开之后,妙语面上的温和柔弱瞬间消失殆尽,秦花舞就只是来告诉她这个的?
她有些担心地给自己把脉,秦花舞说得对药王谷除了医术出神入化,就连给人下毒也能隐藏的很好。
脉象并无异常,但妙语的心还是提了起来。
“翠竹!”
她唤了一声,在门外跟张妈妈说话的翠竹便止住了话头,“姑娘有什么吩咐?”
“去把我的银针拿过来。”
翠竹一慌,“姑娘身子怎么了吗?”
妙语第一次觉得有点不耐烦,“让你去你就去。”
见崔翠竹面上路过意思错愕,她才赶紧换了语气道:“我身子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方才师兄过来,特意问我有没有什么精进,想到这些日子的确懈怠了,有些心头难安罢了。”
翠竹不疑有他,赶紧去给她拿了银针来。
“行了,你出去吧,你在这里我会分心。”
挥退翠竹之后,妙语关上了房间的门,开始试着用银针在自己手上扎来扎去,最后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她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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