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钱财流通十分巨大的场子里,死人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大家的注意。
于是,没多久之后,亓苼的屋子就被人打开了。
此刻的他衣衫凌乱,面色潮红,浑身刺疼,难受至极。
可是他这副面貌落在别人的眼睛里,又是另一种意思。
“这人是谁呀?我们怎么从来没见过啊?”
“不会是来春花楼里面找乐子的吧?”
“啧啧啧,你们看他这个样子,到底是他来找乐子?还是别人来他这里找乐子呀?我看多半是被一些有特殊爱好的客人用了不入流的手段。”
……
人群中,大家的声音此起彼伏,说出的话也因为一些猜测的出现而变得无比的暧昧。
亓苼虽然从小就在这勾栏院里面长大,可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种污言秽语。
他忍着疼痛,好不容易从牙缝中蹦出来一个字,“给我滚!”
妈妈姗姗来迟,看见亓苼屋子里面混乱一片,只觉得自己已经命不久矣,眼前一黑便趴倒在了地上。
“哎呦,各位爷,你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这里哪里是你们能来的地方?赶紧都下去。”
这话着实有些口无遮拦了,让这些在春花楼中投入了大把大把银子的客人,十分的不满。
“妈妈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我们平日里花的银两少了吗?我怎么还不知道,这春花楼中还有我们去不得的地方?”
妈妈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她自己都性命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口上的遮拦?
“你们也知道春花楼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地方,要是不想死的话,都给我出去!”
别看妈妈长相富态,平日里也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可手上沾的鲜血也不少,板着脸露出阴沉的表情,还真有几分骇人。
几个非要留在这里看热闹的客人都被吓得不轻,于是只能讪讪地离场。
等屋子里面只剩下,亓苼和妈妈,妈妈扑通一声就跪在了亓苼的面前。
“还请主子恕罪,奴方才有些事情打扰了,并不是故意放那些不知礼数的家伙进来的!”
亓苼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谁让他不高兴了,他便只能给自己寻些开心,让自己的心情好一点。
只听屋子里传来一声尖叫,妈妈肥胖的身子便伏在了地上,那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却早已没了生息。
本应该离去的凤九倾坐在对面酒楼的楼顶上,将屋子里所有的事情都看的真切。
她轻啧一声,“这亓苼可真是阴狠的很。”
话音没落下多久,耳边变成了瓦砾松懈的声音。
回过头一看,竟然是好几天都没再见面的南宫翎。
她想到那日所见的场景,眉间微皱,“你来这里干什么?”
南宫翎面无表情,“这地方你也没买下来,自然是我想来就来。”
他顺着凤九倾刚才的视线看过去,面色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一开口就是嘲讽,“没想到你一个姑娘家长的花容月貌,却对花楼里的小倌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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