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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没离婚之前,和前夫感情不好,经常失眠。但她很多时候都不愿意找前夫开药治疗,她公公是个老顽固,和前夫之间感情不好的事又不想让公公知道,所以也不好找公公开药调理。”

“她倒是想去医院开药,但大部分医院许多医生都和她公公认识。去了医院开药,和直接找她公公没什么很大区别。再说,她夫家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医药世家,她却跑去医院开药,这传出去多少会有失颜面。”

“所以,她在睡不着的时候就干脆边学边作,边作边学,试着鼓捣助眠的***出来。连她自己都没想到,最后居然真搞出了一些眉目。”

“离婚后虽然不失眠了,但有两个孩子要养。她就想干脆在已有的基础上,将***仿制出来售卖。结果,就是我先前说的那样,她仿制出来的***根本就没人敢买。”

“但‘***不同,这玩意儿本来就不是用来给病人吃的,只要能达到想要的效果,谁都不会在乎做成这玩意儿的***有没有经过官方认证。”

“她两个孩子为什么跟着她,不是跟着她前夫?”马弘文问。

显然,马弘文对张秀文的兴趣已经远远超过了眼前的张培。

之前对张秀文的调查并没有关注到她的家庭及个人情况,办案人员都将精力主要集中在挖掘王元鹅过量服用的***的来源上。以至于张秀文离异、带着两个孩子的情况,还是通过张培的供述才让马弘文得知。

下一步围绕张秀文的调查,除了要在她涉嫌非法制作***的相关情况上全力开展,更得在她的个人情况上重点发力。

随着张培对张秀文逐步深入的反馈,马弘文越来越确定这个女人不简单。相对于张培,张秀文似乎更具备“犯罪大师”的能力。

张培的种种表现,让马弘文能基本确定这人应该没有将“他杀”制造成“自杀”的能力。一个连常规审讯手段都扛不过的人,无论在智商上还是在心理素质上都不具备这种能耐。

张培摇摇头,表示不知情:“她对自己在感情婚姻上的事从来没提过,我也不好问。”

马弘文试着又问了张秀文前夫的一些基本情况,张培都一概不知。一个女人丝毫不提及自己的过往婚史,极有可能是因为从中受到的伤害过大。

想了想,马弘文决定转变方向,尝试继续挖掘与王元鹅有关的有用信息。

“在你看来,张秀文和王元鹅有没有可能是熟人关系?”

张培想也不想,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他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肯定不认识。我在找秀文拿药时,她担心我给人乱吃,就问我拿给谁,我不想骗她,也相信她不会到处乱说,就告诉她是拿给王元鹅,帮他朋友戒毒。”

“她当时的表情有些意外,估计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抗艾斗士王元鹅居然会有吸毒的朋友。但随后也没有多说,更没有多问。不像和王元鹅很熟的样子。”

一个人要是从中间人那里得知另一个相熟的人的近况,肯定会忍不住多问几句,甚至直接向中间人表示,我和那人认识。更何况王元鹅是妥妥的“名人”,谁要和他私下相熟,忍不住说出来炫耀一番的可能性较大。

因此,张培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马弘文掐灭烟头,继续问:“你再仔细想想,王元鹅在夜里跑回家睡觉这段时间,中间可能会去哪些地方,接触过哪些人?”

先前的调查中,警方从张培所居小区调取的监控来看,张培在夜里偷跑回家的时间极不规律,从夜里八九点到凌晨一两点回家的情况都有。

医院对王元鹅在夜里的看护,到了后期基本处于放羊状态,没人说得清

他大约每晚几点不见了。

警方只能通过调取医院的监控,查询王元鹅每天夜里离开医院的时间,再与他每天夜里到达家里的时间进行对比,看这两者之间的时间间隔长不长。

如果间隔时间较长,远远超出他从医院到家所需的时间,那么王元鹅中途极有可能就去了别的地方,或者接触了其他人。

经查,王元鹅在此当中,有20余次从医院离开后距离到家的时间远远超过2个小时,甚至还有长达四五个小时的间隔。而从医院到他家的时间,就算是步行也只需要大约1个小时。

也就是说,基本能确定在这20多个夜晚,王元鹅中途应当去了其他地方,甚至接触了其他人。

由于王元鹅在此过程中将自己“保护得”太好,警方无法进一步通过调查了解、掌握其具体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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