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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志强就一农民工,这种绑票勒索的事突然发生在他身上,对方开口还要200万的赎金。这样的桥段,用韩志强的话来说,他只在香港电影里面看到过。”

“所以,韩志强还是不信,在电话里头问那人是不是香港电影看多了,还说就算你真是绑架勒索,也拜托你先打听清楚我是干什么的,200万?你说的是天地银行印的那种钱吧?”

“这次挂了电话后,韩志强却回想起张建军的嚎叫声撕心裂肺,不像作伪或装腔作势。虽然搞不明白绑匪为什么会勒索到他头上,但还是打了电话给张建军。”

“但张建军的电话关机。韩志强又打电话给自己的妹妹、妹夫,也就是张建军的父母,问他们张建军在不在家,他们说张建军没在家,但那小子经常夜不归宿,这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反而劝他不用担心。”

“韩志强意识到可能真出问题了,没敢和张建军的父母说那个勒索电话的事,转而打电话报警。”

“这种绑票勒索的恶性案件,很久没发生过了。接警后,队里很多人虽然对于绑匪勒索一农民工的事也感到莫名其妙,但毕竟人命关天,并且案件性质恶劣,所以谁都不敢麻痹大意。”

“经过走访、摸排,我们找到了一名目击证人。据证人说,在韩志强接到勒索电话之前的当日白天,他看到张建军和章保贵在一起,还进了章保贵住的这个地方。”

“所以,我们又找到章保贵,但是没有发现张建军。”

“经查,章保贵有案底,之前有过持刀抢劫的犯罪记录,为刑满释放人员,也是这个原因让他不好找工作,所以才会在芒果园里干这又苦又累的活儿。据芒果园老板说,章保贵来他这里只有七八个月的时间。”

“张建军家就在芒果园外头,经常会在园里偷芒果吃。章保贵有看好果园的工作职责。一个要偷一个要防,这对冤家最初还因此打过一架,却也不打不相识,就这样认识了。”

“章保贵这样的刑满释放人员,因生存不易、经济困难,碰到自我标榜为富家子弟的张建军,极可能会产生绑架勒索的犯罪想法。但他可能做梦都没想到,他绑的不是富二代,而是个穷得叮当响的小叮当。”

“章保贵正在局里接受审讯。这小子满嘴胡言乱语,没一句实话。说他前几天的确和张建军在一起,但之后张建军就走了,至于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会找不到人,他也不知道。”

“问他和

张建军分开以后,他自己干什么去了。他先是说自己在园里给果树洒农药,结果果园老板还有其他工人却说这几天果园根本就没洒过农药。还说章保贵这几天请假,没上班。”

“他之后又圆谎,说自己这几天发高烧,脑子不清醒,记错了时间,把上个月洒农药的事记成这几天了。”

“但在他住的这地儿没发现有什么退烧药,他又说自己身体素质好,这些小毛病不用吃药,请假也是因为发高烧,所以在这儿躺了几天,高烧就好了。”

“审讯人员就说你现在既然高烧好了,又怎么会脑子不清醒,记错时间?他却说这应该是高烧后遗症。”

“我们怀疑,章保贵如果是绑匪,很可能已经撕票,并且毁尸灭迹。但我们没有证据。”

“章保贵应该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在审讯室里瞎扯一通,目的就是耗费时间,只要12个小时一满,我们仍是找不出有力证据,就不得不将他放出来……就像,屈露露一样。”

说到这里,陆凯有些无奈,语气当中既有不满,也有不甘和气馁。

按照规定,拘传超过12个小时的犯罪嫌疑人不承认有罪,公安机关又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犯罪嫌疑人的犯罪事实,就得释放犯罪嫌疑人。

三人就站在宅子外的一颗大树下。李竹道举目一望,见这处简易民宅的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芒果树,似乎无边无际。

四周的警务人员仍在四处勘察,却似乎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要在章保贵接受拘传的法定时间内找出有力证据,毫无疑问,他居住的这个地方就是警方搜查的重点。张建军可追踪的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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