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问过我,难道就没觉得史际和海浪有哪里不对头?我能有什么感觉,无非就是觉得这俩人一天到晚神秘兮兮,也不怎么和人接触。但他们干的就是‘劳务中介的勾当,有这种表现实属正常。”
接着,赵山河看了李竹道和陆凯一眼:
“现在想想……你们眼下正在调查史际和海浪,看来刘文佩那个疯婆子当时说的这些话,并非在瞎扯淡。以我看,无论是刘文佩,还是史际和海浪,他们都杀过人,实属同类,所以刘文佩能感知到史际和海浪身上那种杀过人的微妙气场。”
赵山河话锋再转,回归正题:
“史际的气场很可怕,刘文佩说她看到史际就浑身发冷,相反,海浪给她的感觉没那么吓人。所以,刘文佩尝试接触海浪,目的就是想要海浪帮忙杀人,说白了就是帮她把我家里那位解决掉。”
“这是刘文佩最初的计划。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亲自动手,万一没成功,或者有闪失,那她就会得不偿失。”
“况且,刘文佩当初对自己丈夫制造的那场车祸,如果要复制过来,用在我家里那位身上,当然有点儿行不通。因为她没法把我家那位约出来,更没法将其安排在某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等她。”
“刘文佩也想直接用钱收买海浪,让他杀人,但刘文佩没什么钱,更不能开口找我要钱,一旦向我开了这个口,那和我之间的事,刘文佩就完全落入下风,到时候不走也得走了,这和她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
“所以,刘文佩只能尝试‘利用自己接近海浪。”
“但在接近的过程中,海浪不为所动,还直言告诉刘文佩,说他心里有人。刘文佩没有放弃,继续折腾了一段时间后,海浪却更进一步告诉刘文佩,要她别白费劲了,说他海浪喜欢……男人。”
“之后没几天,史际和海浪就突然消失了。”
“这样一来,刘文佩就不得不考虑自己动手,但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所以犹豫不定。”
“也是在这时候,我将刘文佩约出来……不由分说给了她20万,并且态度坚决地要她收拾东西走人。到了下午,就有了她和我的这次谈话。”
“刘文佩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挟我离婚,不然就弄死我家里那位。”
“甚至直言不讳地当场告诉我,之所以敢和我说这些,就不怕我报警。还说就算报警,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要抵死不认,警方也不能拿她咋样。”
“还提醒我,知道这些的,除了她就只有我,警察如果找上门,在她身上调查她丈夫的死因,那毫无疑问
就是我报的警。”
“她到时候就反咬一口,说我是因为想和她分手,所以故意栽赃污蔑。我和她的关系会不会弄得人尽皆知,她不确定,但在警方的调查认定下,我家里那位很可能就会因此而确定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到时候不离婚也得离婚。”
“还说就算我神通广大,又成功糊弄过去,不让家里那位知道。那她只要扛过警方审讯,回头就想办法弄死我家那位。”
“最后,刘文佩还反过来给我下最后通牒,说她随时都会想到弄死我老婆的办法,兴许一觉起来,到第二天就想到了,所以要我最好尽快离婚,越快越好,离得越快,我老婆才会越安全。”看書菈
突然,赵山河略显激动:
“我和家里那位在一起二十多年,虽然谈不上如胶似漆、甜蜜如旧,有的也仅是柴米油盐、平淡如水,但她是孩子的母亲,陪我走过最艰难的岁月,我怎么可能会和她离婚?”
“碰到刘文佩这样的疯婆子,只能算我自己倒霉。和一个疯婆子讲道理肯定讲不通,花钱也解决不了问题。”
“所以……当天一离开刘文佩,我的确就想到了章保贵。”
“在此之前,家里那位提起过章保贵,说他从监狱出来了,找不到工作,问我芒果园是不是还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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