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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去餐厅就是为了吃饭,去商场就是为了购物,去相亲的两个人目的明确,就是为了找个合适的人结婚。

屈露露的条件,自然让周晓东十分满意,更让他自我感觉“相当合适”。

于是,在周晓东的催促中,屈露露“半推半就”很快就和他结婚。二人从相识到扯证,前后不到半年时间。

周晓东如愿得到了自己的女神,却没想过自己得到的会是个“女死神”。

同年12月,周晓东带着孩子和屈露露郊游爬山。

在一处悬崖边上,四周没有其他人时,屈露露突然肚子痛,去了洗手间,没过多久就打电话给周晓东,要他去送姨妈巾。

周晓东将孩子留在原地,将屈露露的包递进洗手间后,出来一看却发现孩子不见了。

一个下山的年轻游客匆匆跑过来,说他刚才在下山时看到一个孩子爬上悬崖边上的护栏,孩子身边没有其他人,顿时觉得这样很危险,所以着急忙慌地跑下来,但眨眼睛孩子就不见了,最后还问周晓东,这孩子是不是你家的?

周晓东顿时如五雷轰顶,大脑一片空白。

事后,搜救人员果然在崖底找到了孩子尸体。

周晓东只当自家孩子死于意外坠崖,却不知道将孩子推下山崖的就是那名年轻游客,更不知道这名游客的姓名叫海浪。

先对丈夫的至亲下手,不仅为下一步在丈夫身上制造各种意外扫清障碍,更能让丈夫因此“患上”抑郁症,“不得不”服用抗抑郁药物,进而出现精神恍惚、健忘等症状,为紧随其后各种意外的出现制造出合乎逻辑的可能性。

归根结底,一切意外都是抗抑郁药物引起的,和其他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2010年2月,周晓东在夜里剁排骨时,服下的安眠药突然药性上头,直接就在厨房睡着了。

屈露露想把他搬进卧室,但周晓东身材高大,屈露露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将他挪动多少。

屈露露气不打一处来,将砧板垫在周晓东的手掌下,然后抄起菜刀就在上面剁掉了周晓东的两根手指。

周晓东立即被痛醒过来,恍恍惚惚间,只见屈露露抓着他的手和菜刀在哭着说,以后还是把那些抗抑郁药和安眠药都停了吧。

周晓东只当自己在剁排骨时犯迷糊,不小心剁断了自己的手指,但药肯定不能停,不然抑郁症咋办?

之后周晓东在浴室摔跤、意外触电、眼睛失明等都是出自屈露露的手笔,最后死于大货车的碾压则是海浪的手笔。

处理完周晓东的一切事务后,从闻忠的别墅里出来,史际单独开车去了种子公司,要海浪和屈露露两个人自己想办法回去。

二人一前一后沿着盘山公路低头走路,也不说话。

当时正是春日山野,淡淡的花草香扑鼻而来。

路边的花儿竞相开放,混杂在绿油油的青草丛中,像织不完的锦缎绵延不绝,微风吹来,五颜六色的花蕊像弹簧一样微微颤抖。

远处,油菜花铺成的花海荡漾着一层层金灿灿的波浪,白色的山茶花像山涧飞瀑溅出的水花一样晶莹剔透,樱桃花开满绿坡,在微风中好似洁白的雪花从天空中飘落。

一个男人踩着自行车从二人身边经过。

自行车的大梁上架着一个原始的安全座椅。座椅的结构很简单,就是用粗粗的铁丝做成的一个小凳子,凳子下有一个支架,支架上有两个放脚的脚蹬,看起来很有铁艺的美感。

毫无疑问,这一款用于自行车前端大梁上的安全座椅,只属于70后和80后的童年记忆,早就应该淘汰在历史的尘埃中。

屈露露甚至清楚地记得这一

款安全座椅的用法。

首先,需将座椅支架的中间架到自行车的大梁上,然后用绳索将其绑紧,防止侧翻或跌落。接着,再将孩子抱到座椅上坐好。最后,再蹬车上路。

在她年幼的时候,父亲屈正罡就是这样将她抱坐在大梁的安全椅上,然后带着她兜风、郊游。那时候,她会紧紧依偎在父亲的怀抱里。

眼前的座椅上,同样坐着一名女童,一边伸开双手感受着从手指缝里吹过的清风,一边紧紧靠在男人的怀里,大声喊着:“爸爸,爸爸,你再骑快一点……”

可眼前恰恰是一处陡坡,男人使出吃奶的力气,行进的自行车却仍旧慢得如同一只爬行的乌龟。

男人只能跳下车,双手架着自行车的龙头,飞奔着往山坡上跑,车上的女童立即兴奋得哇哇大叫。

这一幕似曾相识。

屈露露鼻尖一酸,两行清泪夺眶而出,不由自主蹲在地上,低声抽泣。

片刻后,屈露露一抹眼泪,站起身却见海浪正盯着她看。

屈露露立即摆出一副面若寒霜的样子,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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