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吃过，就我那点工资，我疯了呀！”
“那你说得这么清楚，就好像你吃过似的。”
“没吃过猪肉，难不成还没见过猪跑吗？”
“哈哈哈…也是哈！”
顾茉宁听着外面的议论声，逐渐变大，变清晰。
她食指和拇指捻着剧本的一角，轻轻掀过。
伸手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口。
“哦对了，那两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那两个人？
顾茉宁微眯了下眼眸，咽下口中的咖啡。
咖啡的微苦，夹着丝丝酸味，划过食管，直达胃部。
不知是不是空腹喝咖啡的原因，她突然感觉胃有些火辣辣的疼。
顾茉宁皱起眉头，放下杯子，按揉着胃，强压住这股不适。
继续听着外面的议论。
“诶唷，你小声点！昨天因为有人议论这个事情，高导都大发雷霆了，你难不成忘记了？”
“哎呀，怕什么嘛！应该没有人比我们更早了，安心啦，就我们三个知道。”
“可话又说回来了，我没想到，三字居然那么猛，你们不觉得她警告二字那一段，真的很过瘾吗？”
顾茉宁闻言，眉尾轻挑。
三
字？二字？
这难不成…
代指的是自己和叶倾？
啥情况？
这又是，吃瓜吃到了自己的身上吗？
顾茉宁抬头，看向镜中的刘倩芡。
刘倩芡此刻也正看着自己。
两人对视一眼。
随即皆是无奈一笑。
顾茉宁摇头，垂下眼睫。
指尖下传出书页走动的声音。
“可不是嘛！”
“我听说，昨天早上二字还打了三字一巴掌呢！”
“真的？二字也是正面刚了吗？”
“难怪昨天两人都没来呢！”
“……”
顾茉宁抿着唇，抬头又和镜子里的刘倩芡对视了眼。
彼此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无语。
她侧脸，看着镜中自己还有些红肿的脸颊。
长叹了口气。
今天自己这张脸，要是被人看到了，不知道又会被八卦成什么样。
昨天她睡觉的时候，路燚虽给她上过药了。
但叶倾下手极狠。
平常一个连矿泉水瓶盖都拧不开的人，也不是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她的脸，被她打的，一晚上都没消肿。
工作人员的交谈声，持续传来。
“哦对了，昨天早上那个事情，怎么没见上热搜啊！”
“不知道耶，可能是三字和二字的团队出手了吧！”
“是吗？那他们动作还挺快的哦。”
“……”
顾茉宁听到这儿，眼带着求证的视线望向刘倩芡。
刘倩芡接收到她询问的目光后。
下意识的想摇头，但一想到…
于是赶紧点点头。
顾茉宁见状，微微蹙了蹙眉头。
不知道为啥。
她有些不信。
主要是她不相信，khleel的速度能有这么快。
但纵使她有所怀疑，也还是被她们的接下来的议论声给打散了。
“别说这个了，昨晚微博，你们看了吗？”
“看了看了，今早刚爬起来，微博就给我推。”
“你们说，会不会是二字报复啊！”
“我觉得不太…”可能。
议论声戛然而止。
紧闭的化妆间门，也在同一时间里，被人从外面推开。
门口的人，在看到化妆室里坐着的人时，瞳孔瞬间睁大。
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
“她怎么在这里？”
“不知道啊！”
“我们刚说的话，她该不会全听见了吧？”
“应该不能吧…”
众人忐忑，各种猜测。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率先反应过来。
她脸上挂着略显僵硬的微笑，冲着顾茉宁颔首。
“顾老师，早…”
其余的工作人员，见状，立马跟着附和：“顾老师，早啊…”
其实，不光是她们尴尬，被议论的当事人，也是相当的尴尬。
但—
顾茉宁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唇角向上勾了勾，朝他们点头，“早。”
她话落。
空气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几个人进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愣在门口。
然而，就在这时。
顾茉宁放在桌上的手机，打破了这份尴尬的宁静。
她将手中的剧本，反扣在桌上。
拿起手机，扫了眼屏幕。
视线在触及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时。
心顿时咯噔一下。
是khleel。
顾茉宁的视线上移。
8:32。
还没九点。
这么早给自己打电话，绝对没好事儿。
她抿嘴，深吸了口气。
拿着手机起身。
站在门口的工作人员，见状，迅速往旁边挪了一步，给她让出条道来。
但顾茉宁却在快走到门口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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