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张邈安排,典韦已舞动双戟,再度纵马冲了出去。
“你这黑厮,吃我一枪”
二人战马交错之间,于禁出枪,典韦已戟挡之,其臂力之大,远超于禁想象,单这一回合,其虎口已被震裂。
暗道这黑厮凶猛,博马第二回合,长枪已然不稳。
第三回合,被典韦双戟划破手臂。
眼下典韦越战越勇,自己许久没有动过武器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家伙还有些本事,不过与自己相差甚远。
第四回合于禁额头已然见汉,躲过典韦一戟之后,调头便往本镇退去,不曾想典韦将戟掷出,正中其左臂,于禁吃疼落于马下,张邈身后兵士连忙前将其捆了回来。
这次不等张邈说话,典韦在阵前狂笑道
“嘿,你那还有什么人出来与我一战?某最近可是憋坏了”
阵前单挑已然连输两阵,而张邈兵士装备优良,若是战下去,想必也无胜利把我,与其如此,不如暂时撤兵。
随即令人鸣金收兵,自己率众退入平阳城内。
入城不久,便听城下兵士齐声喊道
“平阳的百姓,若无张使君,你们能过这样不愁吃喝的日子吗?现在开城投降,献鲍信者,赏千金,若是等城破之日,使君将不在对泰山郡投入粮饷”
虽说平阳城的这些兵,是鲍信招募的,但这些人,多是迁过来的流民,剩下那一部分,便是土生土长的兖州人,他们知道,自打张邈到任后,他们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过,再者鲍信募兵时候说的是讨伐董卓,可没说和张邈对阵。
这话喊过没多会,平阳城大门开起,两万兵士纷纷出城,将武器弃于城外,更有几人,押送着鲍信和其亲属来到了张邈面前。
“哈哈,来人,将鲍信及其部属收押,送俘兵士,赏千金,其余兵士,每人赏肉两斤,酒一坛,米三石!”
鲍信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筹备的事,就这么没了。
回去的路,张邈对随行诸将说道
“别的州牧可能管不住郡守,但是记住,在我兖州境内,不听话的官员,一个也不留,对了,那个平阳令,遇此事竟敢不报,斩了!诸君可将此事通告兖州其余各郡太守县令,再有属地随意募兵者,官员知而不报者,皆斩!”
程昱领此令。
然而陈宫正催着粮草前行之际,猛然回头,见张邈已经率众回来了,赶忙催马前
“使君,这…”
张邈则是用马鞭指了指身后的木笼囚车,陈宫拱手道
“使君天威啊,没想到这样的战乱,竟平息于弹指之间”
程昱跟话道
“这也全赖使君平日深得民心,若常日搜民敛财,想不会有今日之胜”
张邈颇为受用这俩人的彩虹屁,点头笑道
“我志不变,愿大汉州州如兖州一般”
见其情绪不错,程昱进言道
“某觉乱世将至,使君可趁此良机,进图霸业”
“哎,时机不到!”
“这董卓已然专权,怎么时机未到?”
“方今天下英雄尚未逐鹿,记住,仲德,想大治,必叫他先大乱,哈哈!”
说罢,已纵马前行,程昱望其背影,真挚一拜
“使君前途,不可限量啊”
陈宫则是笑道
“你来的晚,若是叫我一声兄长,我可将使君的府中对说给你听!”
“兄长?你比我怕是还要小几岁,再者,府中对只说给你一人了吗?”
“当然不是,还有他”
说着,抬手指了指纵马跑出去的陈雷,程昱见状,长叹了一口气,继而对陈宫拱手道
“兄长在,弟有礼了”
“嗯!甚是受用,此处人多,待回到鄄城之时,你来我府,我细讲给你听”
程昱一抖手,这声兄长叫早了。
两日后中午,陈宫将张邈的府中对一字不差的将给了程昱,听完之后,程昱的双手因激动而颤抖。
“真是,真是天眷我程昱啊,竟然,可以得此明主,此宏图大略,定非凡人可定,我看主公之意,已不再三公矣,而在…”
陈宫赶忙打断了他
“不要乱说,主公当下可是汉臣,更需汉臣旧部来支持,你看看,眼下兖州之地,各郡属官,皆是遗留人员,之所以听话,是因主公恩威并施的结果,你看那蔡邕老家伙,要觉得主公有代汉而立的想法,不自杀才怪呢,他这么一来,名士谁还敢来投啊”
“公台所言甚是”
“嗯?你不应该叫我兄长吗?”
“这不我都叫完了”
“.……”
鲍信坐在大牢里颇为郁闷,自己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他辛辛苦苦招募的兵士,怎么就因为城外的几句喊话,就把自己给卖了,千金真的那么重要吗?再者说了,自己明明有五百随从,怎么这些新招募的兵士却不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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