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骑兵冲阵,我就用长枪方阵对付,枪头向天,枪尾抵地,中倚盾牌,任你骑兵冲击力再强,我枪出如林,你能冲死我几个盾兵几个枪兵,我的枪也得给你戳个对穿。两三个步兵换一个骑兵,血赚好吧!
你用轻骑袭扰,我就用轻骑对攻,虽然可能数量少可能不如你们,但质量上却毫不示弱,毕竟也是跟匈奴练过的好吧。至于数量,又不是跟你决战,也不需要轮换,这是后撤啊,纵有十万轻骑,来攻的也就两三万,两三万谁没有,屁的优势兵力。
好容易等到了后续的步卒跟上,这边秦军又留下小股的秦军依据选定好的地利优势,进行顽强的阻击,掩护大部队的撤离。
虽是尾随追击,但赵军的部队却始终无法突破秦军的后卫防线。数以万计的赵军精锐,都只能如同一把钝了的刀子,一小块一小块地剔刮着秦军的碎肉。
要说全然无用吧,倒也不是,三十里路的零敲碎打下来,倒也敲下来秦军上万的碎肉。当然,这点子损失,对于秦军而言,简直不值一提。
一场又一场的追击,一次又一次的对战,然后又被悍不畏死的秦军用生命的代价给甩开,参战的赵军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打不垮的秦军。
就这样,眼睁睁地,三十里路,在日夜轮转之间转瞬即至,赵括的军令在前,孙崮即便再心有不甘,也只得下令全军止步。
叮叮当当的鸣金声,响彻整个战场,无数正在奔腾着的赵军骑兵,无奈地勒住马头,喘了口粗气,停驻在一片平地之上,恨恨地看着秦军渐渐远去,消失在前方不远的山谷之中。
“算你们好运!”赵军的骑兵朝着地面吐了一口唾沫,随即调转马头,往后方营寨中缓缓归队。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不远处的山谷之中,一名秦军的校尉见着此景,也是朝着山道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口中喃喃地竟是如同他一般无二的话语——“算你们走运。”
放眼望去,山谷之中,翠绿的树叶之下,是一片深邃的黑色。若是仔细瞧去,不难发现,那满坑满谷的尽是秦军的精锐。
没错,秦军在此处已经开始设伏。
之前未能进行设伏,不是白起忘记,也不是地形不利,而是要将赵军彻底钓上西岸。追击数日,行程跨近三十里,白起认为是时候给赵军来点刺激的了,否则,这毫无抵抗的撤退,对于一贯精锐的秦军而言,也有点太假了。
可惜,白起算定的距离,却也是赵括和廉颇、田单三人算定的距离。
三十里,多了会被埋伏,少了不能利益最大化。
因为赵括的军令的缘故,赵国的大军生生地在秦军的口袋阵的阵口处停住了脚步。反追显然是不可能的,甚至立即离开也有暴露目标的风险,无奈之下,秦国的埋伏之军只能等待着天黑,然后趁着夜色悻悻然地后撤。
而如此一通的埋伏不成,赵括在白起心中的重量也越发的重了起来。
“如此谨慎?!”已经在光狼城中的白起听闻前线的情况,也不由得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或许,赵括之人,并非全然无能之人。若是再给些时日,多学些战场经验,恐为我大秦之大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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