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也没有卖关子,说道:“此乃本将今日所得,廉颇将军之飞鸽传书。诸位久在廉颇将军手下,当识得廉老将军字迹与私印。且传而阅之。”
“是!”赵韦领命道。
赵韦身为赵括的亲卫副首领,自然知道今日根本没有什么飞鸽传书传来。当然,赵韦也自不会去说出。
随即慢慢从虎符之下抽出帛书,小心展开,略略观之后,便交到了身边的孙崮将军手中。
孙崮作为廉颇的心腹,也算是为数不多的知道些赵括和廉颇将军的计议之人,却也不知廉颇将军有此飞鸽传书。虽然心中隐隐知道其中关窍,但孙崮当然也自不可能说出的。
只见帛书之上,几笔淡墨下,清晰地写着:“十日之内,援军必至。”
当即,小小的帛书在赵国诸位将领之间来回地传阅着。
“没错,是廉颇将军的字迹!”
“廉颇将军的私印,吾见过的,就是此状,右下角有个小磕。”
众人纷纷肯定着帛书的真实性。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帛书是真,那飞鸽却是假的。
漫说廉颇已经在魏国军中,放鸽子很容易遭到来自魏军不必要的怀疑,根本不可能为之。即便廉颇是在魏国大梁城中,廉颇也不可能携带着信鸽去往大梁求援啊。
这封并不存在的飞鸽传书,实际是赵括让廉颇离去前留下的帛书。为的就是在赵军陷入绝望之时,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抛下。
当然,稻草从来救不了人。而赵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若是没有胜利的希望,即便自己一封“请战书”下去,效果恐怕也持续不了太久,三两日或许就是极限了。随即赵军就将被绝望的黑暗再度吞噬。
只有稍稍划破这片黑暗,哪怕是一抹不清不楚的朦胧月色,也足以激励赵军奋勇当先。
自然,这法子也有着致命的缺陷——十日之内,赵军士气飙升,但十日之后,若援军不至,赵军恐怕有不战自溃的风险!
但,如今的赵括显然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先挺过这十天再说吧!
“只是。”一名裨将欲言又止道:“廉颇将军上哪取得的援军呢?”
赵括瞥了一眼,自己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援军从哪里来的?”
要回答这个问题,就得说明廉颇如今所在的地方,而一旦廉颇所在地大梁暴露,那么更多的疑问也就随之而来,大梁城如何有飞来我军的信鸽,若是邯郸转送,那此十日,还是彼十日焉?
一个谎言,往往需要万千个谎言来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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