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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赵括就是在熬鹰。bixia666.com

熬秦军这只倔强的鹰,一次次地让秦军让步,每一次都让他退后一点点,不需要太多,只要一点点就可以。时日一久,秦军但凡听到、看到赵括两个字,心中便会颤两颤,不自觉地就会往后退两步,而这就是赵括的目的。

“请武安君遗骸。”王龁双手抱拳,对着赵括一礼道。

赵括也不再为难王龁等人,一挥手,许历抱着一个大盒子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众人当即明白,这木盒里头装的是什么。

王龁微微一愣,随即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马服君,是否欺人太甚?!”

身后的一众秦军原本萎靡下去的情绪瞬间又被点燃,只是碍于赵括所言,却再没有人敢于抽剑相向。

对于秦军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赵括表示,很满意。

当然对于秦军的愤怒,赵括也是早有预料。毕竟在这个极其看重土葬的年代,若非是得了瘟疫,后人是决不允许将尸体火化的。

只是,赵括显然对此也早有准备。

“此乃武安君之意也!”赵括淡定地表示:“残躯葬上党,粉身归故土。吾也只是遵照武安君之意为之。”

这当然是赵括所杜撰的,武安君白起已经可死了,根本死无对证。可偏偏,这话又极其地契合武安君当时的心态,既有着对回到家乡的思念,又有着对留在上党的执念,颇为令人确信不已。

“残躯葬上党,粉身归故土。”王龁咀嚼着武安君的遗言,眼眶瞬间湿润了。

身旁的范睢也好,其他的秦军将士也罢,也都湿润了眼眶:至死不忘家乡音,临终犹系君王事。

“武安君,我们回家!”王龁一把抹去眼角的泪花,随即上前双手托住装着白起骨灰的木盒。

“马服君。”王龁转过身对着赵括说道:“不知另一半尸骨,君上要如何处置?”

“王将军放心,战死沙场乃每个将军的最高荣誉,本将定尽其力以为武安君身后之哀荣”赵括回礼道:“本将以令许历,择其墓也,并以青石为基,花岩为体,立碑刻字,以纪武安君之事迹。令其名传后世也。”

王龁又是一愣,原以为赵国能挖一坟茔,不使武安君露天而放就不错了,不想赵括却要勒石而记。

好是好,但有点儿太好了!

如此英勇之将却折戟沉沙于上党,这对于秦军而言,也是个不小的打击。勒石立碑,不就将此事永久刻在秦人的脸面之上吗?

可偏偏王龁还真不好拒绝,再怎么说,人家赵括也是出于一番“好意”,更何况自己总不能阻止对方为武安君立碑吧。

轻叹口气,王龁知道,这个闷亏,自己和秦国只能无奈吞下。或许只有再度打下上党,才能为武安君重新立碑,以雪其耻辱,以洗其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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