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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括也仿佛明白许历心中的哀伤一般,拍了拍许历的肩膀继续说道:“本将手中为汝最为妥帖可信,故托之以重任。切勿使之流落他人手中。”

许历闻言,心神一震,随即越发严肃道:“上将军,如此重任,属下理应从命,只是生恐力有不逮,考虑不周之下......”

赵括挥挥手,说道:“无碍,吾已为汝考虑周全。”

说着,赵括从一旁拿出一个竹简递给许历,道:“此乃本将手令,趁着轮换尚未开始,全军上下,汝尽可挑选,以三百人为限,划归治粟尉,汝兼任其都尉。许汝河内之地纳民之权,并与汝过冬之粮万担,今冬则可广纳流民,并行扩田开地之事。”

“此民号曰屯民,所耕之地号曰军屯,更以军法治之,忙时农耕,闲时演武,既为民,亦为军。”赵括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显然,赵括是准备照搬曹贼的“屯田策”了。一个曲辕犁或许撬不动这沉重的战国,若是再加一把子先进的制度呢?

曹贼可就是凭借着这个策略硬生生地把袁绍这个四世三公的庞然大物给挤出历史舞台的,更是凭借着这个策略,一统了北方江湖。要不是南方的两个小赤佬实在扎手,一统华夏称魏帝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此策略,说许历了,就连几百年后的东汉末年也是头一次见,许历显然也被赵括的骇人言语给惊呆了,微微沉吟一番便问道:“如此施为,确可在短时间内聚集人手,积累粮秣,可时间一长,则恐民生惫懒之相,军法也无法约束啊。”

“莫急。”这么明显的漏洞,那曹贼会想不到吗?深谙人性的曹贼早就想好了对策:“所开荒地,第一年上缴七成赋税以完冬日之欠,第二年则六成,第三年则五成。立功者少赋,躲懒者重税。若汝是屯民,其愿偷闲乎?”

“必不愿也!”许历立即答道。

傻子才会休息,多收十颗谷子

,就有至少三颗是自家的,这个简单的账目,再目不识丁的百姓也算得过来。

“屯田之利者,六也:

其一,战不废耕,则耕不废守,守不废战;

其二,屯田之吏十据所屯以为己之乐土,探伺密而死守之心固;

其三,兵无室家,则情不固,有室家,则为行伍之累,以屯安其室家,出而战,归而息;

其四,兵从事于耕,则乐与民亲,而残民之心息,即境外之民,亦不欲凌轹而噬齕之,敌境之民,且亲附而为我用;

其五,兵可久屯,聚于边徼,束伍部分,不离其素,甲胄器仗,以暇而修,卒有调发,符旦下而夕就道,敌莫能测其动静之机;

其六,胜则进,不胜则退有所止,不至骇散而内讧。

有此六利者,而粟米刍槀之取给,以不重困编氓之输运,屯田之利溥矣哉!”赵括总结道。

“彩!”许历抚掌而道,随即眉头微皱却说道:“只是,将军,以吾观之,此策或比之木犁更加重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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