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吴将军也很是看重这位李校尉啊。”赵括笑着说道:“旁人与本将推荐,本将还不相信,如今看来,李牧果然有其过人之处也。”
“然也。”吴裨将也是点头道:“李牧者,不仅武艺颇高,治军更是严谨,每战必身先士卒,有功必分于众将士,有过必担其责也。此不可多得之将才也。末将能紧守马城一线,也多亏了此子之相助也。”
说起李牧,吴裨将随即滔滔不绝了起来,言语之中,自豪之情简直溢于言表,若是不知之人,当要以为李牧乃是吴裨将的亲属后辈才是。
只是,赵括知道,那就是单纯的欣赏!一个军人对另一个军人的欣赏。
“哦?这可就是陈将军你的问题了。”赵括随即看向领头的陈将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如此将才,缘何才是个校尉焉?能负责马城防线,也算是独当一面了,怎么也得给个都尉啊?”
本就有些尴尬的陈将军闻言,心中更是一沉,不会是要借此发挥吧?
好在不用陈将军解释,一旁的吴裨将却是先解释了起来:“禀上将军,李牧年纪尚轻,年不过三十便至校尉之职,代北军中已属罕见,更已是特殊拔擢,若是再......”
说着说着,吴裨将的声音却越来越小了!
因为他突然发现,“年龄”这个理由或许在旁人面前算是个不错的理由,可在这位上将军面前,根本算不得理由。因为贵为上将军的他,也不过才三十不到。若说李牧已属特殊拔擢,那上将军算什么?
“若是如何啊?吴将军?”赵括看着那吴裨将,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倒是接着说啊?本将洗耳恭听。”
只是此时,赵括的笑容在吴裨将的眼中无异于恶魔的微笑,摄人心神的那种!
就连一旁的陈将军也是心中一抖,你说你说什么理由不好,偏偏说年龄问题?这不是在说咱上将军要是在北地,连个校尉都做不到吗?不会说话就少说话啊!
陈将军恨不能将那吴裨将踹得远远的。
那边陈将军懊恼至极,这边的吴裨将军也好不到哪去,恨不能将刚刚的话都给吃回去。面对赵括的文化,吴裨将哪里还敢继续,当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头认错道:“末将失言,还请上将军降罪!”
“吴将军何罪之有焉!”赵括笑着扶起了吴裨将。
随即又对着陈将军和一众代北的将领们大声地说道:“只是以后,这规矩要改改了!”
众将闻言,纷纷噤若寒蝉。
环视一周,赵括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连带着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本将之下,不看年纪,不论资历,只以能为要,唯才是举,能者上,不能者下。都听明白了吗?”
众将士相视一眼,心中虽然有些意外,倒也没啥可害怕的,毕竟与邯郸的军队不同,他们可大都是从战场之上一刀一剑拼杀出来的,以能衡量,他们的位置只会更高不会更低!
随即陈将军领头,对着赵括双手抱拳道:“末将谨遵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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