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已经是必须的了!
“传令:为己方所伤的所部百骑,与伤人所部之百骑,此战功劳一律取消。”赵括冷冷地吩咐道。
“上将军,这?”李牧显然是想要为这两波人马稍稍讲讲情,这一战乃是全胜之功,若是直接全部取消了,这两部的战士们损失可就大了,以后的待遇恐怕要落后同僚一大截。
虽说两部人马确实有违军令,但毕竟两部人马都是代地之军,对胡人都有着刻骨的仇恨,而他们的初心还是为了更多的杀伤胡人不是。
“慈不掌兵,如此惩罚已算是从轻处理了”不待李牧说情的话语说出口,赵括便已经把他打断,随即继续吩咐道:“通告全军,再有枉顾军令,动摇阵线,伤及同僚者,本将绝不轻饶。”听着上将军的话语,李牧显然也意识到了这样的行为的危害有多大——今天可以因为胡人的仇恨就不顾军纪锋线,明日是否又会因为其他的原因而枉顾军令呢?
此风断不可长也!
“是。”想明白的李牧立即答应道。处理完了这边的战损问题,赵括随即看向了还在门口站岗的周骐。
还不错,身子挺得笔直,也没有任何的埋怨的情绪。赵括这才满意了下来,但凡周骐脸上出现一点点的不满,赵括立即就会在内心将他雪藏,自己手中的王牌绝不能交给一个不服自己的将军,自己也更没有必要费心去教导一个跟自己不是一条心的将军。
“进来吧。”赵括朝着门口淡淡地开口道。早已竖起了耳朵的周骐,立即就听到了砸的召唤,心中一阵的窃喜。
当然,表面上却是不敢表露出半分的。转过了身,周骐三两步走入了中军帐中,随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朗声道:“罪将经过上将军。”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显然是在刚刚站在帐外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请罪的。
“哦?”赵括看着周骐流畅的举动,甚至笑了起来,显然,他并不认为周骐能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你倒是说说看,自己罪在何处?”于是,赵括不无调侃意味地对周骐问道。
“罪将,罪将......”周骐眉头微皱,显然虽然动作是想好了,但却还并没有编好全部的说辞,尤其对于自己到底哪里犯错了,实际上周骐也仍是一脸懵圈。
面对赵括突如其来的发问,周骐当然是支支吾吾了起来,好在周骐也算是急智了,转瞬将一个说法便已经袭上了心头,当即恭敬地回道:“末将胜而忘形,有骄兵之罪也。”
“骄兵?”赵括闻言,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站起了身,赵括踱步到了周骐的面前,缓缓说道:“汝有何资格骄傲哉?”这话说得,着实有些重了,但却也不得不说乃是实话中的实话!
听了上将军此言的周骐更是冷汗涔涔。不错,他有何资格自我骄傲?战略上,是上将军决定的主动出击;战术上也是上将军带队冲锋,即便是具体的指挥上,李牧的功劳也远高于自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或许也就是在此战中立下了功劳的三百重甲骑兵了。
可这三百重甲骑兵也不是自己的私兵,更不是因为自己才立下的如此功劳,甚至可以说换了任何一个将领,这只重甲骑兵依旧能所向披靡。
所以,自己到底在骄傲什么?!周骐扪心自问着自己。最终的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连日的胜利,让自己飘飘然忘乎所以了。
“末将知罪。”周骐诚恳地对赵括说道。赵括冷哼一声,随即说道:“起来吧。”说着,便走向了一边沙盘之前,说道:“都给我过来。”
“是。”李牧与周骐随即齐声答道。走进一看,沙盘明显是临时制作的,比之之前的沙盘明显有些粗略。
两人略略一看,顿觉熟悉无比。没错,沙盘上描画的不是即将要打的东路胡人,更不是藏在赵括心底的燕军所部,而是刚刚才打完的一仗,与胡人左贤王所部的战斗!
“这是?”李牧有些疑惑。周骐却是知道,上将军从来都有战后复盘的习惯,但心中却也是有些疑问的。
倒不是李牧看不明白赵括战后复盘的用意,只是从李牧和周骐的角度来看,此战不论是战略上还是战术上都已经是完胜了,还有复盘的必要吗?
难道要找此战的优点?听上将军之前的语气,显然不应该啊!赵括当然不是想要来找此战中的优点,这本就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其中看似的优点根本不足以说明问题,更无需继承,反而是其中的问题,却是很值得讨论和分析。
没错,赵括就是准备给自己的这两位爱将好好地上一场战后复盘课。课程的内容嘛,便是——论重甲骑兵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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