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陈勋几人,赵括也随即睡下。时光轮转,月色渐渐深沉,而太阳却趁着深沉的夜色,将月亮重新赶回了家中。
一片微微的吵闹声之中,赵括睁开了双眼。凝神细听,正是周骐按照他的吩咐在平阳君的帐外杀鸡骇猴。
慢慢换上一身戎装,戴上一顶帽盔,赵括怡怡然走出了帐外。美好的阳光已经撒遍了大地,动了动还有些疲乏的身子,赵括装作不经意地看向了略带嘈杂的营寨。
眉头微微皱起,问道:“何事喧哗?”一旁的亲兵立即答道:“应是平阳君营寨方向,却是不知何事。”赵括点点头,随即面无表情地说道:“走,看看去!”不多时,赵括已经悄然走到了营寨的外围,却是阻止了身边的亲兵通报的举动,静静地听着其中的对话。
“将军何其无礼也,吾不过出营寻些吃食,何以重责焉?”双手被缚的一人,挣扎着为自己辩驳道。
“饭食未至,便是上将军都不言饥,汝之何人?却要大军为汝而早食焉?”周骐一脸铁色根本不愿理会此人,双眼却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平阳君。
“吾等连日赶路,昨夜星夜方至,已饿了一宿了,如何早食不得?”那人还待继续争辩。
却见周遭众多的赵兵当即便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一宿饿肚便如此叫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饿了多久了呢?
!大战之时,漫说是一宿了,便是数日无食也是常有之事,更遑论困守孤城、粮草断绝之刻,能有清水一饮,已是万幸!
长平之战、代郡之守,在场的将士们有一个算一个,谁没有饿过肚子?
谁又敢在饭食未造之时言饿?周骐甚至都懒得再多与其说什么,当即对着平阳君行了一礼便要将人带走。
就连在后头看热闹的赵括,也不觉暗暗欣喜,看来周骐找到了一个很不错的由头。
眼看着就要被带走,那被擒住之人,当即惶恐异常,大喊大叫道:“君上救吾,此乃代地军欺辱吾等之下马威也!吾等乃是王使啊,汝等无权治我也!此乃驳我王之脸面也,君上、君上!”眼见着平阳君还是一言不发,那人当即便口不择言了起来,甚至将赵王也拉入了泥潭之中。
事及王上,即便平阳君并不想再有更多冲突,却也不得不出面了。
“周将军。”平阳君终是拦下了就要离开的周骐,随即继续说道:“还请念在吾等不知军纪的份上,从轻发落。”显然,平阳君已经是在示弱了,话语虽算不上太轻,却也已经平阳君的最低姿态了。
但本就为骇猴而来的周骐哪里会管平阳君的示弱,当即抱拳而立,淡淡说道:“军法无情,还请君上莫要为难末将。”
“这?”平阳君显然也有些发怵,毕竟昨夜经过赵括的一吓,平阳君对军法还是很有些惧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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