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助我也!”李牧心中大喜道!
怪只怪十数万精锐控弦之士的集结,给了东胡单于太多的信心。他知道对面的赵军兵力不过数万而已,东胡大军南下之际,便是赵军化为齑粉之时。
所以,且舞之蹈之吧!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对手是集中了赵国几乎全部精锐的数万铁骑,而率领这只铁骑的更是后世称为战国第一骑将的李牧。
当死神挥舞镰刀之时,他不会通知那可怜的人类,命运的审判即将来临。
而李牧所率领的骑军,同样不会给他的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加速!
李牧率先鞭策着胯下的战马,将马速提到最高!身后数万大军随即一起加速起来!哒哒的马蹄声如同闷雷一般,从草原的一端席卷而来。
近了,更近了!
赵国的骑军们几乎已经能听见王庭外围本应在站岗放哨的东胡卫士的若有似无的鼾声!闷雷般的响声已经让一些东胡士卒惊醒了过来。
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李牧的长戟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大纛随即传令。只一瞬间,漫天的箭雨升起又落下,如彗星砸地般,狠狠地砸向东胡人的营地。
熟睡的牧民们和东胡的控弦之士们很快被疾驰的箭雨给纷纷“唤醒”。
呐喊声、哀嚎声瞬间响彻了整个东胡营地,更多的东胡牧民惊醒了过来,然而还未等他们穿起战袍做出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迎面而来的便是泛着寒光的刀剑。
本就缺乏甲胄的东胡人哪里抵挡得住精锐的赵国精骑,本就猝不及防之下,东胡人几乎没有任何防御抵抗,王庭便被李牧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无情的刀剑肆意地划破着东胡人的胸膛,鲜红的血液迎着刀剑的寒光在空中飞舞开来,在洁白的月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亮眼。
“冲!”李牧收回刚刚刺穿两人的长戟,向着王庭的更深处遥遥一指!
李牧明白,自己所率的大军打了东胡一个措手不及,攻破辕门只是第一步,自己毕竟兵少,必须尽快凿穿东胡王庭,将单于等人一举抓获,才能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此次战争的胜利。
李牧的话音刚落下,一直在其身后的大纛随即传令,赵军精骑更是闻令而动,纷纷以曲为单位,组成更小的鱼鳞阵,向着大纛所指的王庭深处冲杀而去。
一片片的鱼鳞,跳跃、旋转、飞舞着,无情地撕碎着眼前一切阻碍其前进的事物,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如蝗虫过境一般,摧毁者东胡最后的生命力。
王庭的中军帐中,单于正跟手下的贵族、头人们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细细打算着南下后要如何奴役赵国之人,又要如何划分地界将耕地化为牧场。
“报!”一名东胡士卒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奔入帐之中。
还不待士卒开口诉说敌情,被搅扰了好事的单于,气不打一处来,一鞭子就要打将下去,好教教这名士卒如何做奴,可惜几只箭矢的突然到来,救了士卒一命,也省得他的汇报了。
“当啷”一声,不知从何飞来的箭矢将一堆篝火射倒,倒塌在地的篝火立时就溅起满地的火花,惹得一众舞女尖声大叫起来。
刹那间,尖叫声、哀嚎声、呼救声响彻中军帐中,舞女、乐师、贵族、头人纷纷狼奔豕突,搅得中军帐更乱了。
单于一时也有些懵了,显然这并不是自己那一鞭子能打出来的情状。自己麾下的贵族们都在宴饮,不存在反叛之说。那么,在排除了全部的可能后,那剩下的唯一可能,即便再不可能,也只能是事实了——赵军,敌袭!
很快反应过来的单于立刻就想要召集自己的亲卫军,控制局面,反击赵军。
可惜,又一轮更密集的箭雨袭来,将他所有的想法全数浇灭!丁零当啷的声音响起,身边无数贵族、亲兵被一一射杀,帐中越发的乱了。
“单于!快撤吧!”眼见着事不可为,亲兵赶忙拉扯着单于的衣袖劝道。
“撤?往哪撤!”单于摆脱亲兵的拉扯,怒吼道。东胡几乎所有的精华都在此了,自己便是逃了又难逃到哪里去?投靠匈奴吗?
没有了族人、兵马的单于,即便逃到了匈奴,恐怕获得还不如一条狗!草原上没有人会同情一个失败者!
“整军!反击!”明白自己没有退路的单于声嘶力竭地怒吼着,可是慌乱的中军帐中,除了几个亲兵并没有人听从他的命令。
愤怒的单于抽出战刀,当场斩杀了一名慌不择路的头人,欲要立威当场,可惜并没有什么效果,人们依旧如无头的苍蝇一般乱走乱撞。
望着混乱不堪的中军帐,单于明白不能再待在其中了,必须出去,出去集合队伍!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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