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秦与赵两个超级大国,再度针对着洛城战役完成了一系列的布局。
在秦赵两国暗自角力的过程中,作为风暴中心的周王畿却是进入了短暂的宁静之中,数十万大军,在相隔不过数里的战场中,静静地对峙着。
一如当年的上党的泌水两岸。不过这次,两军之间没有了泌水的阻隔,却是令双方的交战更加容易,自然也令双方更加的小心翼翼。
除了斥候之间的小规模的战斗,两军之间甚至没能发生太多的战斗。要说这其中最忙碌的,或许还是赵军了。
毕竟赵军之中有一多半是来自北疆的胡人,廉颇自然要利用这宝贵的时间将这群胡人好好地调教一番。
不得不说,胡人对于战马的驾驭,有着赵人难以企及的天赋。之所以打不过赵人,一是因为其武器装备的落后,二则是因其营养不良导致的身体素质问题,三则是其骑兵战术的落后。
而这三点,在廉颇这儿显然不成问题。当然了,为了避免出现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问题,廉颇还是对胡人骑兵的中高层进行了一番洗礼。
倒不是全部换成了赵人,廉颇可不会这么粗暴。廉颇干脆将赵人将军和胡人将军全部打散,再一个个进行考核,能者上,不能者下。
胡人虽然长于骑术,可这只是考核的一部分而已,而且能在赵军之中担当屯长、校尉的,又岂是易与之辈。
很自然的,廉颇用一场全营都能看到的考核,淘汰了大部分的胡人将领。
关键是,这些胡人将领输了考核,不仅没法发怒,还要被同伴们耻笑,随即一个个找准了自己的薄弱环节,开始对赵人将领们不耻下问来,以期在下次的考核之中赢回来。
如此一来,廉颇竟然在无形之中促进了两军甚至是两个民族的融合。三个月的时间,不少的胡人甚至已经能用赵语进行简单的交流。
当然,更关键的是,数万胡军已经彻底地掌握在了廉颇的手中。虽然不像赵军那般如臂使指,至少也不会出现逆风即溃的情况。
至于秦国,依旧日日挑战的联军大营,可联军依旧是免战牌高挂,摆明了就是要跟秦军耗下去。
就在这样颇为
“祥和”的气氛之中,两军缓缓进入了深秋之中。深秋的中原大地,终于是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外衣,信陵君很清楚是该出手的时候了。
只是,新的问题却又摆在了四人的面前。首先是次序的问题。联军四个国家嘛,周王畿又有着这么大的面积,大军集体出发的话,会给秦军偷袭本寨的机会,自然是不行的。
因此分批而去是必须的。分批而去,若是每批都混杂着各国的大军,难免调度不灵,只能以国家为单位,分批而行事唯一的办法。
可哪个国家先去,哪个国家的大军后去呢?倒不是几人想要争抢功劳,这份功劳本也没有多少,甚至还会挨天下人的唾骂。
但问题是,几人也都很清楚,先出手的有着突袭的优势,秦军势必反应不过来,可要是晚了,一旦秦军反应过来了,事情恐怕就不好办了。
自然,大家都想要尽快地出手。另一个问题,则是如何分配地域,东西南北正好四个方向,可不同方向上的危险程度却也不一样啊。
靠近东面的,那是大军的后路,自然是最为安全的;北面靠近韩之国和魏国疆域,秦军一般也不涉足,其危险系数又在其次;南面虽无所依凭,倒也不算是最危险的;唯独这西面,可是一不小心就会遇到秦军,随时都有可能暴毙的啊。
几人讨论来讨论去,却是始终拿不出一个方案来。一直沉默着的廉颇终于看不下去了,当然,也有可能廉颇就是要让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之后才站出来。
如此一来,才有人愿意听他的。
“信陵君,两位上将军。”廉颇淡淡地起身,对着三人环施一礼道:“我这里有个方案,不知愿听否?”已经吵得口干舌燥的信陵君闻言,顿时大喜过望,随即说道:“廉颇将军快快讲来。”一旁韩、楚两国的上将军也是一脸希冀地看向了廉颇,显然,几人也终于意识到继续吵下去不是个办法,也纷纷希望廉颇将军能提出一个合理的方案。
微微点了点头,廉颇这才说道:“主位皆知,先攻者安而后攻者危,攻之西面最为危险,其次乃是南面,在此则为北面,最安全则为东面。”
“然也。”三人齐齐点头同意道。
“既如此,何不平衡之。”廉颇继续说道:“西面最为危险,则最先进攻,其次是南面,再为北面,最后再是东面。如此一来,各面虽稍有差异,却也差只不多也。”
“可是。”韩之国的将军立即出言道:“次序与方向可以绑定,可是,到底还是有所差距,如何分配之呢?”面对韩之国的问话,廉颇却是淡淡一笑,道:“我建议依次挑选可也。”
“如何依次?”信陵君随即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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