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疾驰而来的赵军精骑,秦军也根本不带丝毫畏惧的,飞速地调整好阵型,迎着赵军泛着金光的刀刃就冲了上去。
飒飒的秋风在耳畔低低私语,招展的黑色大纛迎着朝阳猎猎作响!
所有秦军都做好了战死在赵军长刀下的准备,所有秦军也已经想好了要用自己的性命死死地拖住对面的赵军。
近了、近了,更近了!
背后的箭矢已经握在手中,再有数步就能拉弓急射了!
秦军将士们随即开始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准备给对面的赵军狠狠的一击。
也就在此时,前方的赵军忽然阵型一变,堪堪在箭矢射击的极限距离外,原本锋利的箭头忽然间向东边来了一个近乎垂直的拐弯,直直地就奔向从东面包抄而去的秦军队列。
“不好!”蒙骜心头顿觉不妙。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蒙骜眉头一缩之时,那边来去如风的赵军精骑已然冲破了东侧秦军的阵线。
毫无方便的秦军,根本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被赵军突围而去。
数十名秦军轰然倒地之时,一个声音也瞬间在秦军的心中响起:骑兵还能这么用的?
刚刚反应过来的秦军左翼的都尉,当即就带着部队追了过去。
而这一追之下,秦军的阵型却是被打乱了大半。
正在秦军短暂地陷入迷茫与混乱之际,对面的廉颇可没有闲着,稍稍奔远了之后,赵军并没有就此离远,也更没有就此回转汲水。
又是在秦军箭矢的攻击范围之外,赵军的骑兵再度在廉颇的带领下,丝滑地完成了一个近乎一百度的转向,随即斜着向秦军奔袭而来。
一边奔袭,这数千骑兵一边搭弓射箭,借助着马速,赵军的弓箭却是扎扎实实地射入了秦军的阵列之中。
因为方向和角度的问题,赵军的弓箭几乎都是正面射出,可以借助马速射到秦军的阵列,而秦军却几乎只能从侧面射出,根本射不到赵军的阵列之中。
这样你打得到我,我打不到你的感觉,显然是最为难受的。
而在抛射过两轮之后,赵军就要抵达秦军的射界范围时,廉颇又带着赵军调整方向直冲秦军的左翼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赵军的骑兵已经跟追击而来的秦军骑兵战到了一起。
显然追击中的秦军依旧没有想到赵军的骑兵还会反戈一击,顿时有些慌了手脚。
发须皆白的廉颇依旧冲杀在第一线,手中长刀横撩竖劈之间,迎面而来的秦军都尉顿时便失了性命。
没有了指挥的秦军瞬间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之中。
趁着秦军的混乱,赵军可没有留守的意思,手起刀落之间,廉颇已经带着赵军精骑兵再度将追击的秦军给杀穿了去。
就这么几个转折之间,廉颇便带着寥寥数千的骑兵,将秦军左翼的大军给击溃了去。
当然,击溃并不等于全歼。秦军虽然被杀退了去,也很快在后续秦军和各自校尉的带领下稳住了脚跟。
只不过,这却也不可避免地拖延了秦军主力的进攻速度。
而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廉颇又已经带着骑兵冲向了右翼的秦军!
“来得好!”右翼的秦军都尉当即心中大喜。
很显然,在左翼遭到了赵军连番的袭击之后,右翼的秦军也随即停止了包抄的动作,降低马速转而向左侧靠近。
而见着赵军再度突破左翼而来,右翼的都尉仿佛冥冥之中已经有所预料,当即调整了阵型,再度降低马速,准备应对赵军的冲击。
只可惜,姜还是老的辣。
或者说,已经将秦军阵型
搅乱的赵军始终牢牢地占据着战场主动权,眼见着右翼的秦军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低马速,整个阵型甚至呈现出了一个半月形的姿态,身经百战的廉颇,哪里还会不知道他们的企图。
这要是一头撞上去,很明显立即就会被人数占优的秦军给缠住。
只有区区只有三千多人的赵军,一旦失去了机动性,势必就将成为秦军的口中之物。
廉颇当然不会这么轻易上当,眼见着秦军已经摆好了阵势,廉颇手中长刀微微一斜,又在秦军箭矢的攻击范围的边缘,赵军精骑再度转向。
而这次,廉颇所部逃窜的方向,正是汲水渡河的方向。
显然,在秦军都尉的视角中,赵军这是要撤离而去啊。尤其是当他看到汲水的南岸已经没有多少赵军之后,更是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既然赵军想跑,自己定然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地就离开了。
右翼的都尉也好,包括蒙骜也罢,看着赵军就要离开,都是急在了心头。
战场之上,越是心急,往往越是容易犯错。当即,蒙骜也好,右翼的秦军都尉也罢,立即便向所属部队下达了全力追击的命令。
也正是这样的命令,却是又让廉颇给找到了空子。
是的,直到此时,廉颇依旧没有想要直接向汲水撤退的想法。
原因很简单,大军主力虽然已经撤到了汲水北岸,但却还需要时间集结,更需要时间在北岸组建阻击阵地。
此时自己向北岸进军,一旦秦军尾随而击,毫无准备的赵军极有可能在混战中吃了大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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