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楚国,去逼迫赵国?
信陵君人都有些人懵了,怎么还能有这样离谱的操作呢!
楚国能跟你魏国一起去逼迫赵国履行所谓的承诺?
且不说楚国本来就只是跟赵国结盟,先天上就跟赵国走得更近,再加上洛城一战中,自己可是抛弃了赵、楚两军,先行跑走的啊。
楚国的上将军为了摆脱自己的罪责,这件事情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跟楚王添油加醋地说明过的。
这样的情况下,还想要楚国跟自己的魏国保持一致的步调。
楚王是疯了吗!
即便周王畿之地再诱人,楚王也势必不可能冒着得罪赵国的风险去要这么一块地盘啊。
要知道,这魏国,虽然也跟秦国算是世仇,但随着自己国力的逐渐衰落,反而与秦国之间也并不是水火不容了,换言之,魏国随时都可以像韩之国一样倒向秦国。
有这个前提下,对于赵国,魏国实际上并不是要铁了心地依附。
可楚国不同啊,从鄢郢之地,到楚怀王,秦国欠下了楚人太多的血债了,更要命的是,秦楚之间的实力虽然已经有所悬殊,但楚国依旧保有着广袤的领土,拥有着数以百万的人口,依旧有着与秦军一战的实力。
也就是说,如今的楚国,几乎是不可能会去得罪在赵国。
魏王的这封国书一出,极大的可能下,楚国会第一时间告知赵国,那样一来,魏国就彻底的被动了。
当即,颇为着急的信陵君就将通告楚国的不妥之处,一一说明了起来。
闻言的魏王也是频频点头,话音毕,魏王甚至比信陵君还要着急,赶紧说道:“可是,王命国书已经传出了数个时辰了,就算是想要追回,也是不可能的了啊!这可如何是好?”
言语之中,魏王更是对自己的鲁莽决定痛心疾首。
看着这一幕的信陵君也是在心中轻轻地叹了口气。自己还躲在家中多久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好容易将心中的不满压下,信陵君随即看向了魏王道:“既然事情已然如此,便只有遣使往赵国一趟了。”
魏王点点头,随即也看向了信陵君,道:“信陵君,恐怕这使者,还需要你担起来啊!”
“微臣?”信陵君心中一愣。
“然也。”魏王继续说道:“知晓我大魏根底者不少,可能尽心为我大魏办事者却少;朝内能辩之士不多,能与赵国有交情者更少。以此观之,唯有信陵君,可担此重任也。”
“这?”信陵君还是有些迟疑,毕竟,出使这样的活动,并不是他所擅长的。可是魏王似乎说的也有道理,魏国如今的朝堂,不说全都是废物,有用的也极其有限。
而在这极其有限的一些人中,还没法完全地信任,更别说会跟赵国有什么交集了。
从这个角度来看,自己的确是最佳的人选。别的不说,当年窃符救赵的人情,可不是区区两万担粮食就能还清的。
只是隐隐的,信陵君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显然,信陵君并没有意识到,通知楚国这样的“愚蠢”举动,却是魏王有意为之,目的就是造成既定的事实,造成这所谓的“被动”。
魏王很清楚,只有这样的被动的不利条件之下,信陵君才能下死力去挽回。也只有这样的情况下,他拿下周王畿之地的意图,才有更大的实现的可能。
狡猾的魏王显然并不想让信陵君反应过来,当即继续补充道:“对了,正好,信陵君你在归来的路上不是借了廉颇将军两万担粮食吗?就以还粮的名义,前往邯郸,既可躲过不必要之猜测,还能尽显我大魏之风范。更兼给足了赵国面子,说不定,赵王括一
开心之下,就同意了寡人的想法了呢。”
闻言,信陵君再度语塞,没想到自己的王上,直到现在,依旧做着收拢周王畿之地的野心。
“我王容禀。”信陵君摇着头说道:“王若有令,命微臣前往赵国周旋一番,微臣自当领命而欣然前往。只是,这周王畿之地?”
“我王。”信陵君耐下了性子继续对魏王说道:“周王畿之地,膏腴之地也,此天下之所共知也。赵国虽或有诚信,然此大利面前,怎可能轻易让步?更何况,此地,与我联军之战也并无关系,硬套之战前承诺,恐难以服众也。”..
“信陵君此言差矣。”魏王当然也知道信陵君说的并不无道理,只是,越是困难也越是说明这块地盘的价值。
而作为王上,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只要一个借口,哪怕这个借口并不值得推敲,底下的臣子也必须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办事。
很明显,对于这个借口,魏王早已“深思熟虑”。
“赵王承诺在先,而我军亦损兵数万,如今赵国独得其利,如何使得?若是次次都是联军先败而赵军后胜,那还有谁愿意与赵军相盟乎?”魏王当即反驳道。
乍一听之下,魏王说的似乎是有点儿道理的——虽然最后的战斗是赵国打的不假,可是盟军也都是尽了力的,自然也要得些好处才是。
这个说法,若是放到几十上百年前的春秋时代,一定会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
可是,如今是个什么时代?
战国,尔虞我诈的战国啊!
今日盟约,明日背盟的事情早已层出不穷,洛城之战中的韩之国便是最明显的例子。
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还要求利益均分?
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说句不好听点,即便是洛城之战赢了,赵国也不一定就会信守承诺地不战一城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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