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乐毅,率阖府人员,恭迎我王!我王万年!”一身闲服的乐毅,带着呼啦啦的一群人,来到赵括的面前,便拜倒在地道。
随即,身后的众人也是齐齐拜倒。
赵括见状,立即双手扶起乐毅,一边朗声说道:“望诸君请起!诸位也都请起!”
闻言,乐毅也是赶紧起身。
待众人起身,赵括这才继续说道:“年关将至,寡人也是心血来潮,想要探望一下老臣们,却不想望诸君居然卧病,本王心中更是焦急,这才要前方府中看望一二,却不想却令望诸君下了病榻,都是寡人之过也。”
“多谢我王挂怀!”乐毅轻叹了口气,赶紧回道:“老朽年事以高,加之年轻时征战日久,病痛也是常有的。”
“君上哪里话。”赵括还未开口,一旁的平原君却是不愿了,随之笑着说道:“若是君上都老了,那本君岂不是要乞骸骨归乡养老了!”
闻言,乐毅倒是有些哑然,道:“平原君说笑了。”
倒是一旁的赵括却是笑出了声。
虽然不知赵括和平原君联袂此此究竟为何,但听其语气,乐毅也知道赵括和平原君应该是没有什么恶意的,或许就是为了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也说不定。
不管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就算是为了儿子和全族,自己也要勉力坚持。
随即,乐毅便再度躬身说道:“我王,屋外雨雪交加,还请府内叙话。”
于是,各怀心思的一行人很快便进了望诸君乐毅的府邸,乐府并不算大,穿过了连廊,路过一个大型的演武场,便到了大厅之中,赵括、平原君与乐毅三人分主次坐下,而赵韦则是站在了厅外警戒。
还是坐在首位上的赵括率先打破了平静,道“刚刚望诸君言说,病痛常有,可曾延医诊断一二?”
乐毅闻言,眉头一皱,怎么又问起自己的身体了!自己刚刚不是说了是年老的缘故吗?
但毕竟是王上询问,乐毅也不得不答,当即恭敬地说道:“也曾寻了医师,多是言说微臣年事已高,身子不堪重负之故也!”
赵括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倒也是,不过寡人进来倒是热爱医学之术,或许可治爱卿之老疾也!”
“啊?”乐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爱卿将军出身,一生戎马。”不待乐毅说话,赵括便接着笑着说道:“庭前更有如此演武之场必是时时锻炼,怎会身体还不如平原君?”
“微臣有病在身,自不可比之平原君......”乐毅当即回应道。
赵括随即便又笑着说道:“便以爱卿之体魄,就是三个平原君也近不得爱卿的身吧!”
“王上何轻于某哉!”不待乐毅答话,一旁的平原君却是再度查了话:“至多两人!”
不过,很显然,平原君的话语就是为了活跃气氛而来的。
果然,平原君的话语落下,就连一旁一直拘谨着的乐毅也不由得微微一笑。
“好好好,两人就两人吧。”赵括当即作扶额状。
“不过。”随即,赵括却又看向了乐毅,道:“依寡人所察,爱卿之病,不在其身,而在其心也。”
不待乐毅回应,赵括继续说道:“心病者,最难医治了!有道是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寡人之断,如何?”
“这!”乐毅闻言,心中顿时怅然。
是呀,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
当年出走赵国,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乐间能够在燕国安稳地活下去,可谁料想到这才几年,燕国居然已经不复存在了。
更要命的是,这个傻儿
子还死心眼不肯来赵国、不肯为赵臣!
连曾经的燕国国相栗腹都派人求到了自己的门下,可偏偏自己的儿子却不愿来赵国。
这是多么可笑又可悲的事情啊!
可问题是,其他人来不来赵国或许王上根本不会在意,甚至栗腹这样的人,王上根本不会让他进入赵国的朝堂。
可他的儿子不行啊!
不仅因为他的儿子乐间军事才能本就不错,更重要的是,他自己可是赵国的望诸君啊!
一个被封君的人,儿子却不愿为赵臣,燕国尚在之时,或许还问题不大,可如今燕国都已经并入了赵国,还不愿来,怎么的,你想帮燕王复辟吗?
带着这样的想法,毫无意外地,乐毅便病了。
病了好啊!
也只有他病了,才能拖延赵国对他儿子的任命,也只有他病了,他才能名正言顺地让儿子赶到邯郸来。
先不说降不降赵的问题,至少先把复燕的过给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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