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军用一盆喂狗熊的糊糊换了一大包牛肉干!!!
将军可真厉害。
连续多日在山里露宿,村民们简单吃过晚饭,收拾一下就各自睡去。
这一夜,大家都睡得很沉。
就连安排在祠堂外守夜的人,都瞌睡了过去,谁都没发现村里十几个村民偷偷摸摸来到祠堂外面。
他们手中都拿着易燃的树枝,将整个祠堂外密密麻麻铺满了。
“多放点、多放点……”
“烧死这群当官的。”
“这边、这边再放点……”
“小点声,别把他们吵醒了。”
就在他们将祠堂外的围墙整个铺满树枝,准备将树枝点燃,将祠堂里所有的人都给烧死时。
沈云清出现在祠堂外面,紧随其后的,还有南宫峤。
沈云清下午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村子的不对劲,一直留意着。
而南宫峤则是多年行军打仗养成的浅睡眠,几里外稍微有点动静他就能听见。
沈云清动作稍快一步,伸长右脚将村民手上的火把踢飞,厉声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为首的老者看上去五十多岁,火光映得他脸上布满皱纹,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手,有些握不住手中的铁铲。
他见已经被里面的人发现,也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而是一副要跟沈云清他们拼了的决绝。
“做什么?你们还有脸来?我们已经没有活路了,干脆跟你们拼了!!!”
说完,捡起被踢远的火把,就要去点燃已经铺好的树枝。
看那个架势,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他身后的青年也都一脸激愤,手上或多或少拿着农具,显然是有准备而来。
沈云清看着这些村民,就回想起当初白狄屠南安村时的情景,她也是这样带着村民拿着农具反抗。
他们也遭受了那样的待遇么?可是这里是阳城境内,白狄并没有攻进阳城。
她上前一步伸开手掌,试图安抚百姓的情绪,“各位,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是从容城南安村逃难来的百姓,只想在你们村子里借宿一晚。”
只见老者看了她一眼,就将目光放在南宫峤身上,“你们从哪里来我不关心,但是他,化成灰我也认得。”
看这位老者的反应,似乎认识南宫峤,而且跟南宫峤有很深的仇怨。
沈云清顺着老者的手,看向南宫峤。
大将军怎么又得罪百姓了?
可是这位当事人也是一脸惊愕,不过他一向喜怒不外露,这一瞬的异样也只有沈云清捕捉到了。
只见南宫峤冷哼一声,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笑话!本将军何时与你们认识?”
老者情绪又递进了一分,上前一步右手指着南宫峤,就差指到他鼻子上了,甚至因为太过激动,手有些发抖。
“将军每次来村里征粮的时候,可是威风的很,怎么今日要晚上偷偷摸摸来呢?”
这些人每次来村里,就要搜刮掉大半的粮食,村里已经接连有好几户人家,因为没粮上交被打死。
也有上交后,自家没粮活活饿死的村民。
老者身为村里的年长者,反正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就是拼着老命,也要将这些朝廷的走狗烧死!
能烧一个是一个,正好拿祠堂做他们葬身处。
不过,沈云清却听出了不对劲,“老伯,你以前见过他?”
“没有!”
沈云清:“那你怎么认定征粮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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