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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瓶酒喝完,已经到了深夜,守夜的士兵都被南宫峤赶出去了。

沈云清将最后一点长岛冰茶倒给南宫峤,劝道:“将军,还有一点,喝了吧!”

对方醉眼迷蒙,连碗都看不清,径自抓起她的手,打了一个酒嗝:“不要叫我将军,叫我阿峤便好!”

沈云清:“……”真的醉了?

她冷不丁被对方拉得凑近了些,对方语气有些暗哑,只听他说:“你喂我喝……”

听到这句话,沈云清已经很确定,对方醉了,而且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谁。

或许想起以前在京城当侯府公子时眠花宿柳的红颜了。

沈云清心里有一瞬的不舒服,正事要紧,她耐着性子将最后一点酒灌进了南宫峤的嘴里。

十、九、八、七、六……

“啪”一声响,南宫峤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垂了下去,头一歪,在桌上睡着了。

“将军……”

没人回应。

沈云清试着又多叫了几遍将军,仍旧没有回应。

确定对方醉晕过去了之后,沈云清开始挥动手上的铃铛,将祠堂内所有的稻谷收进空间,丢在烘干机旁。

然后利用推机将小山似的稻谷全部放进烘干机内。

稻谷太多,烘干机得分好几次烘。

轰隆隆的机器声吵得沈云清头有些晕。

沈云清一杯就倒的酒量,所以她滴酒未沾,奇怪,她明明喝得是冰红茶啊,怎么感觉有些醉酒的样子呢。

忙活了大半晚,终于将这些稻谷烘干了,她又赶紧将稻谷放回祠堂原处。

一切准备好,看看时间,寅时已过,她还能睡两个小时,正准备往房间里走,见南宫峤还趴在桌上,昏迷不醒。

十瓶长岛冰茶的量加上助眠药,他恐怕得睡到明日下午了吧。

夜晚天寒地冻的,万一着凉了就不好。

沈云清揉揉自己越来越晕的头,走过去将南宫峤的手架在自己脖子上,朝他的房间走去。

一个一米八五的男人,有些重!

沈云清颤颤巍巍地扶着他往房间里走,说是走,实际上只是沈云清在拖着他走。

醉晕过去的人,完全没有一点行动能力。

离床边越来越近了,沈云清加快速度,想将南宫峤扔在床上,可是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她重心不稳,先摔了下去,南宫峤没有了支撑,也跟着倒下来,压在她身上。

“你可真是重死了。”沈云清将人推开,准备坐起来,没防备被人一扯,又向后倒,结结实实摔在了一个怀抱里。

身后的人将她搂在怀里,头埋在她颈窝间,呢喃道:“别走……”

沈云清身子一僵,一阵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颈窝处传来痒痒的感觉,她伸手去掰南宫峤的手:“你放开。”

边掰边说:“都说酒后吐真言,说说,你想起谁了。”

她掰开南宫峤的手,转身看过去,见南宫峤此刻微眯着眼,一只手撑着头看向她。

“你!”

沈云清以为对方眼花了呢,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指着自己说道:“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可是对方伸手握住她的手,在他脸上摩挲,半醉半醒说道:“是你啊,清姑娘,我可以叫你清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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