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不重要,小孩子不要多问。”她抱起云娇往轿子外面走去。
村民们都已经收拾妥当,有几个青年看见轿子上贴的银箔在黑夜里有些亮眼,
凑上前来看。
“这是什么?银的?”
“好像是!”
“宁王那么有钱,坐的轿子贴银箔很正常吧!”
“他不是跑掉了吗?轿子应该也不会要了吧。”
“是的,那……不如我们……将银箔抠下来,这个应该能值钱吧?”
“银箔,银子熬融化了贴上去的,你说值不值钱?”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说到最后都挤着上前抠银箔。
“你别挤啊,大家一起来的,都该有份啊!”
“我才抠了这么一点点,你都很多了……”
“喂,这还有什么公平的说法,自然是多劳多得,谁抠的归谁了。”
吵吵闹闹地,乱做一团。
沈云清带着云娇回了林氏身旁,回头看向这些扣银箔的青年直摇头。
那几个青年抠完银箔还不甘心,看见里面的点心和茶炉,村里人从没见过那么精致的点心。
三两下将点心和茶水瓜分完了。
“这些王爷的点心就是好吃,再来个十盘我都能吃得下。”
“他征了我们那么多粮食,吃他一点点心不为过。”
到最后,沈云清看见这些人甚至将那顶轿子给拆了,因为其中一人说那木头很值钱。
扛回来的时候甘叔吓了一跳,“你们几个要作死撒,逃命的路上背着这个,哪里跑得动?”
那几个人嚷嚷道:“我们自己背,又没要你背,你瞎操什么心?”
“就是就是,这可都是值钱的宝贝,不要白不要。”
说完众人越过甘叔,朝自家休息地走去。
只是他们还没走几步便走不动了。
只见他们个个捂着肚子,面部扭曲,皱着眉头,慢慢往下倒,手上抱着的木头和银箔散了一地。
“好痛!”
这边刚有异样,子林就跑了过来,他是大夫,随时负责队伍里其他人的身体健康问题,他后面跟着沈云清和南宫峤。
只见这些刚刚还活蹦乱跳,能把轿子给拆了的青年,此刻已经口吐白沫,蜷缩成一团,其中一人认识子林,知道他是大夫,上手抓住子林的手,“救、救我!”
子林不防备被抓得死紧,手无法挣脱开,安抚道:“你先松手,我要给你号脉,不要耽误时间。”
那人这才松开手。
可是一旁的几人见子林是个大夫,纷纷上前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扯住子林的衣袍,“大夫,救、救我!”
“大夫,救我,救我,我这些银箔给你!”
子林被这几人围在中央,左扯一下,右拉一下,整个人重心都不稳,怎么能给这些人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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