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清:“没有的事,云娇瞎说的,就只是在队伍里,一起去京城的伙伴罢了。”
“哦,没事、没事……”
沈牧没有接触过云娇,不知道这个小女儿是什么样的脾性,他上前试图抱一抱云娇,“云娇,爹抱一抱,好不好?”
云娇:“……”她转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姐姐,又看看娘亲,再看看一旁的三婶和姐夫。
大家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
看来这个人没有骗人,他真的是自己的爹。
于是,云娇撒开南宫峤的脖子,朝沈牧伸出了双手,轻轻喊了一声:“爹……”
“唉……”沈牧一个校尉,在面对刀枪时,从没害怕流过泪,可是这一刻,他竟然控制不住,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从南宫峤手里接过云娇,抱在怀里,因为自己身上还穿着盔甲,他怕硌着云娇,都不敢用力搂在怀里。
“我的好乖乖。”
一家人一阵寒暄之后,沈牧就问起沈云清她们为什么会在宁州郡守府里。
沈云清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后,又问:“爹,那你是怎么在郡守府里?刚刚外面的护卫说的刺客,是不是你?”
沈牧点点头。
他此次被提拔押运军粮前往阳城,交给宁王。
运粮队按以往的程序一样,走到宁州要与宁州郡守何康进行交接,换马匹,补充运粮队的物资之后,他们休息两天就该继续朝阳城去。
“我原本想着阳城离容城没有多远,等军粮送到之后,找个机会去容城打听打听你们的情况。”
“谁知道,到了宁州,郡守何康将军粮扣下了,还将我们几个领头的软禁在郡守府,手底下的士兵以为交接成功,都被他打发回京复命去了。”
“谁能想到何康此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竟然敢倒卖军粮,等我出去之后,我一定将此次事情禀告皇上。”
南宫峤毕竟是战场上的人,平时对官场上的一些事比较熟悉,他问出问题的关键:“如果何康以往真的每次都是倒卖军粮,而朝廷一直都不知情的话,那就说明此人非常厉害,军粮从离开京城那一刻起,就已经在他的控制范围内了。”
“他背后必定还有其他的人,或者有很多人。你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告到皇上面前没有证据,没有半点用处,说不定还有可能丢了性命。”
沈牧在军中几年,虽然只做了一个小小的校尉,多少也算了解了一些事,他掏出袖中的兵符和一卷信纸,“这个兵符和信纸就是证据!他私造兵符,扣下军粮,和当地的商户勾结,连通信的证据也有,所以我才急着逃出去!”
听沈牧说得言辞凿凿,沈云清突然想起今天在城外,郡守的开仓放粮的善举,难道也是掩人耳目?
她将心中疑问说出:“如果何康是贪官,倒卖军粮,官商勾结,那他为什么要开仓放粮?而且连着放了那么多天?一人五斤,这是多大一笔数目?”
沈牧想了想,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这就是为官之人的恶,想名利双收,这些只不过为了博得一个好名声,让百姓都夸他罢了!”
虽然沈牧说得没错,很多贪官都是这么做的,不过大多都是表面功夫,不像何康,连着多日开仓放粮。
沈云清一度怀疑宁州仓库里,到底还有没有存粮,何康这是要将宁州的粮食都放空去吗?
不过,她没有证据,这些都是猜测,而沈牧手里有实打实的证据,或许是她自己想多了,太过于将人往好的一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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