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国先是命令将所有的城门关闭堵上,赶紧安排了三波报信的,分别向并州、云州、幽州报信,又向附近的几个临县做了通报。
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花刺人已经打下了朔州和代州。再就是,他把自己手下五千人进行了装备,全部调上城头防守。
他最大的期望就是能够坚守至少一天,等到云州城的边军前来救援。
铁犁骨可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现在是在云州背后,四周可以说都是大夏军队,搞不好就被围在这里了,这次就是为了军备物资来的,只要抢到东西就行。
所以,一开始,铁犁骨就不顾伤亡的猛攻,给应州守军造成了巨大伤亡。
应州守军大部分是没有真正经历过恶战的青壮年劳役,虽说还有一部分是退下来的老兵,但是面对察尔部落的这些亡命之徒,一下子就乱了章法。
不知道躲避弓箭的首先就死伤一片,面对爬上城墙的凶狠察尔人,他们手中的刀枪一下子就被磕飞了,直接被察尔人砍杀。
等到抗击完第一波察尔人,还能站在城墙上的边军只剩下了不到二千人,陈安国无奈,只能把城内的二千多服役的劳役赶上了城墙。
但是,等跟在前锋后面的察尔部落五万人到了城下,陈安国知道大势已去。
湖州吴王府中,躺在床上面无一丝血色的吴王赵炯看着身边的刘先生,“现在朝堂局势如何,边关有什么消息传回来没有?”
“王爷,您先放心,目前局势已经稳定下来,边关大捷,没有坏消息传来,淮王的大军也没有受太大损失,朝堂中,几位重臣也正在谋划相应对策。”
“老七的人估计现在要折腾了,你要紧盯一件事,就是都卫和禁卫,这两个地方才是关键,我想圣上应该也做了安排,管控的一定是位老将军。我不担心别的,就怕出现多年前那件事的翻版。我是亲眼看着二哥和娘亲惨死,要不是小福帮我挡了一刀,我怕是拖不到现在。多年来,我一直在查,我也知道父王一直在查,可是,动用了这么多关系,根本没有一点线索。原本我是一直怀疑七弟背后的那些势力,可是,当时他刚刚出生,张贵妃也一直在宫里休养,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手笔。现在只要有点线索就跟张家有关,而一查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这恰恰说明,根本不是张家做的。”
“老大,老三更不用说,根本没有任何线索联系上,也确实,事发时,两人根本没有任何时间来做,再说,也没有必要做。老五嘛,我原本想着是不是装的,可是现在这些年他是真不争,也不跟任何朝臣亲近,就算是他,目的呢,目的是什么!”
“我们几个兄弟外,还有谁有这么大手笔,几个皇叔我不是没有怀疑,也都做了调查,就连没有牵连的郡王我都查了几个,可是也没查到一点线索。”
“意外,一切看起来都像意外,完全没有任何其他的因素,可我怎么就是想不通,哪有这么多意外,还那么凑巧。父王在扬州遇到危险,我们在湖州遇到追杀,湖匪怎么知道我们走哪条路,还设置了那么多防线,这根本不是湖匪抢劫的路数。”
“王爷,二十年了,能查的我们都查了,明里暗里只要有牵连的,全都没有放过,确实没有线索,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银鹰李木也被圣上逼得很紧,他们也是这么多年毫无任何进展。”
“好像前段时间又被训斥了,但是很奇怪,李木不但没有抓紧时间追查,还把最关键的一位下属雪鹰调走了,听说是要跟另外的事情,我们没有雪鹰相关信息。”
“只是有个副统领透了一点口风,说是被宫内的一位传话,去保护一个扬州的书生,我们一查,因为那个书生近期很是风光,做了几件影响朝堂的大事出来,听说前段时间被刺杀了,还被刺杀过几次,只是行事不密,被银鹰察觉了。”
“一个小书生,被人嫉妒吗?刺杀,刺杀书生,没什么意义啊,这个事情你们查了没有。”
“王爷,查了,这个书生扬州通海人,官宦子弟,绍宁十九年生人,父亲生前做过一任通判,母亲早亡,目前已经乡试中举,很为淮王看重,出手的人至少来自三个地方。目前探查到的,有海匪,还有江湖中人,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怀疑的对手也掺了一脚。”
“看来是个少年英才,未来应该会成为栋梁之才,唉,这些人啊,什么时候才能不内耗啊!”吴王叹息一声,突然,他愣了一下,面色激动,“不对,扶我起来!”
刘先生不知出了什么事,赶紧过来帮着吴王半坐起来,拿了两个靠背。
“不对,不对,这里面不对,这样一个小书生怎么可能引来这么多关注,怎么能让银鹰出面,绍宁十九年,绍宁十九年,查到他母亲是何人没有?”
“王爷,我们也查了,只说是胡氏,没有确切消息。”
“胡氏,当时跟在父亲身边的女卫有一个就是夏国公侄女,彪骑将军胡广禄之女胡清薇,这就对了,二十年了,终于出来了,好,好,好!”
吴王连称了几声好,面色开始有点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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