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凳子上,盯着这个姑娘,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只要有一句假话,我转身就走。”
“第一,我这辈子就在这里,你赶不走;第二,现在说不清,时间到了我自然说清楚;第三你需要我,我可以帮你把事情全部查清;这样说,你可以理解吧!”小雨根本不接招。
“你是谁,从哪里来?”袁睿只能换了一种方法。
“小雨是真名,姓什么不知道,出身湖州,师门有命不能随便说!”
“你从哪里知道我,谁让你前来保护我的总知道吧!”
“都是刘先生,刘先生是谁我不知道,在哪我也不知道,每次都是他来山上找我。”
好嘛,这下省得问了,根本无解。
“看来,是谁想要我的命,你更不知道了。”
“说点你知道的,不然我这里真不能留你。”
“其他的我真不知道,有人要我前来护卫你的安全,就这么简单,至于你为什么有危险,是哪些人要对付你,我不知道。只是一点,从那天晚上来看,江湖上的人,有几个还是大家好手,看来背后隐藏的人不简单,我只能这样猜测。”
“不过,相信你应该知道,这个事情跟郡主没有关系,所以你问她没有意义。”
袁睿紧盯着小雨,心里也明白,最大可能小雨说的就是事实,要是这个看着不到二十的小姑娘真有这么深的心机,事情不会到现在这个样子。
可以很容易的看出来,到现在为止,这个小姑娘还没有走出来。稍微有点心机,她会有更好的方式来处理,也会有更多的理由和准备来应付自己,目前,至少没有看出来。
回到房间,他一下子迷茫了,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相比于以往,这次看着就是必杀之局,筹划得非常严密,时机选得也很好,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小雨,这次几人全部要撂在这。
原先他最想的就是能够安安稳稳地留在乡下,守着祖业,悠闲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你说这有多好。
说后悔吗,有点,但是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想把脖子缩回来,晚了。
不用多想,他也知道,这些人不会轻易罢手的,特别是这次,对方根本没有受到大损失。
现在既然已经摆明了车马炮,随时都会再次前来,只是目前他们在官府中,对方还是有点投鼠忌器,不敢直接冲击而已。
他也知道,这些人应该就在附近密切关注着他们,筹划着下一次怎么展开行动。
当然,可以做准备,也可以让地方官府派人一路护送。
可是,什么时候是个头,又能防多久,难道真是以后都要做缩头乌龟,闷在龟壳里!
再回过头来说,即使有官兵护卫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就说这次,五十名官兵根本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遇到这些江湖中人,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
当然也不是说官兵完全没用,要是多点,有几百上千的官兵,做好防护,几十人还是能防住的。
袁睿现在有点恨自己无能了,不说学剑这种无聊的事情,没有任何机会,就连保证自己安全这样的生死大事,都毫无办法。
自己这样的穿越过来干嘛,诗词歌赋,斧钺钩叉,哪个都不行。
有些人是真没事做吗,为啥盯着自己这样的小角色,杀自己没什么意义吧。
要不,还是回去吧,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在外面风险太大了,回去看家守户,怎么都比外面好多了,再说,哪怕真栽了,也是死在家里不!
回想这几次遇险,江里遇盗匪和松江查案算是意外,毕竟自己触动了别人的利益,还有没有其他原因掺杂其中,就不得而知了。
再看另外几次就明显了很多,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不是自己穿越,第一次就挂了,后来小河又替自己挡了一难。
但是回头一想,也不行,回去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外面这些人无时不刻在想着要自己的命,躲进乌龟壳确实能一时安全,可是又能躲多久,只能想法解决根本问题才行。
现在就剩四个人了,接下来怎么办,袁睿更没有思路了。
又过了两天,袁睿也不管那么多了,准备起程继续南下。
现在连一辆马车也没有了,袁睿干脆直接让宜兴县里准备了一辆普通马车,跟大山坐到了前面学起了赶车。
这种车厢内部空间本来就有点小,还有个病人,目前还没好利索,确实不太方便一个男人进进出出的。
几人这次直接顺着官道一直往南走,银子有,时间大把,慢慢往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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