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没有说实话,郡主是传信回来了,可信里说得很明白,这群人不是什么海匪,应该是某个地方的官军假扮的。
魏国公在朝堂上可不能把真实情况说出来,他现在想的是,既然海匪、官军在袁睿手里都占不了便宜,那是不是会有办法来解决海匪之患。
“哦,又剿杀了几百海匪,这个小子啊,用几十个庄丁都能杀匪,不错。”
淮王知道此事应该不假,要是别人,他还真要斟酌一下是不是谎报,但是袁睿这个小子不会。
“来人,到通海传旨,让袁中书快速进京,他这个官做得越来越不像官了。”
站在下边的众位大臣差点没有笑出声来,但心里又是嫉妒又是羡慕,人才啊!
可就算魏国公都不知道,现在的季家庄刚从水深火热中出来,又陷入了更大的悲戚里。
当然,他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郡主是在将海匪击退的同时就让人传信到了京城。
当天下朝回到家里,魏国公满脸的阴沉,今天朝堂上他其实就在旁观,想着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可是,半天下来,完全看不出一丝的异常,郁闷之极。
“父亲,前次大妹的书信里不是说了,袁睿的提议是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很多情况目前是不清楚的,现在一旦惊动对方,可能背后隐藏的人根本不会出来。”
“我很担心,不知怎么的,这两天我总想起二十年前的事,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魏国公抬手指了指上面,“好多天没有消息出来了,那位应该很不好。”
“父亲,要不,按照袁睿的建议,我们把消息告诉首辅,再去找英国公,只要我们三方做好防备,京城至少不会有大的波动。”
徐光泽对袁睿的建议比较认同。
“现在不是时候,我知道袁睿的意思,于公和英国公都不会是我们要找的人,他们在这个时候绝不会掺和那些烂事。”
魏国公摇摇头,“他们确实是可以信任的人,但是还不到时候,这样仓促的应对,太被动了,我们时刻要防备,一旦引起恐慌,朝堂里的人心就会动荡,朝局现在经不起任何折腾。”
“父亲,那内城那边,陈将军一人可能还是不够,很多下属他还都没了解明白。”
“我不应该这么快动人的,这段时间,你要多帮帮陈将军,军中无论如何要稳住。”
魏国公父子二人再怎么郁闷,其实心里多少还了解一些事情,可是朝堂里很多大臣还蒙在鼓里,只是感觉到朝堂里诡异的气氛,私下纳闷而已。
英国公就是其中之一,对于朝堂里的事情,他其实不太关注,自己是真不想多管什么闲事了,家里那个小子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行了。
只要不生事,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就能传承下去。
所以,不管是边军还是朝堂,他现在能够影响的已经不多了。
再说,没有特别的关系,他也不想插手去放人情,搞不好就成了麻烦。
下朝回到家里,从下人嘴里知道,自家小子又去夏国公府上了。
近期不知怎么,自家小子勤快得很,经常去夏国公府里,听说是跟着府里小公子一起学武呢。
英国公不知道,当然也没人告诉他,自家小子根本不是去学什么武艺,他是看中了胡家小姐胡红雨,想着凑近了套近乎呢。
要说张适呢,不是一个坏孩子,前几年一直被英国公圈在屋里,生怕这个宝贝儿子出了什么意外,自家绝后,断了嗣承。
后来渐渐大了,英国公发现这个儿子虽说不是那种才华出众,聪慧的孩子。
但是胜在老实,忠厚,又有祖传的勋位,不需要光宗耀祖,不长进也没啥关系,也就没有再对儿子做过高要求了。
前一段时间,他算是跟着徐光泽重新拉上了关系,要说两家,都是一等一的家族。
有一方非常强势,另一方也有争强之心,那肯定想看两厌,不斗都不行。
可是要是有一方明显弱了,又没有害人之心,另一方肯定也是以诚相待。
现在的魏国公和英国公就是第一种,可想而知,未来的魏国公和英国公就是第二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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