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睿第二天就悄悄的回到了祁阳,跟府里说的理由就是身体不适,反正大部分人都知道自己前段时间进山时受了风寒,身体一直不好,养了好长时间了。
当然真实情况是不能说的,即使说了也没有几个会信,还有就是袁睿现在不想打草惊蛇,他现在都不知道背后还有谁。
出了事以后,他觉得自己这次过来有点太仓促了,根本没有想到环境会这么复杂,要是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再准备的充足一点。
他让齐峰暂时在家多待几天,不用着急回祁阳,现在身边有了护卫,不用这么紧张了。
这次回程,袁睿没有看到徐兵,想来是办自己安排的事情去了,他确实理解了为什么老爷子要派这几个人来,徐兵不在,剩下两人竟然没有多问一句废话。
他没有想到,刚回到祁阳,就有一个惊喜,陆喻竟然在祁阳等了他两天。
他的公务忙完了,准备回京城,路过祁阳,准备看望一下袁睿。
“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受伤了,怎么样,严不严重?”
“还行,现在差不多痊愈了,”袁睿悄悄白了一眼边上的徐光浚,示意他别乱说。
“别想瞒我,来吧,我给你把下脉。”陆喻边说边伸出了手,示意袁睿伸手。
“不会吧,你还会这个,”袁睿一脸的不相信,从来没有听说过。
陆喻不说话,用手把着袁睿的寸关尺,使用真气慢慢地往里面探查。
袁睿一下子明白了,他那里会看病,这是利用真气对袁睿身体内的经脉进行疏通。
袁睿对于过往的一些内功有点认识,但他真没经历过,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就是感觉自己的身上暖暖的,很舒服,其他没有什么。
陆喻没有说话,脸色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过了好一会,他才停下手,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坐在那里。袁睿也没有说话,用手摆了摆,让徐光浚先去休息,不用管他们。
徐光浚想了想,自己在这里也确实没用,出去让人给他们准备晚饭去了。
差不多半个时辰,陆喻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袁睿。
“实话跟你说,我在这里等你,是齐峰给我的信,你别怪他,他内功这块学的不好。师父教我内功的时候就说过,用内力可以探查出一个人的经脉是否受损,这也是江湖上疗伤最常用的一种方法,可惜对于你这个没有底子的人来说,效果不大。”
“我刚刚探查了,你的肺脉受损较重,我暂时无法做到根除,只能稍微缓解一下。我明天先不回京城,直接赶往杭州,去找师父,他有办法,顺利的话最多月底之前,他就会来,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什么事都不用想。”
袁睿点点头,他和陆喻、齐峰之间的关系,说其他的就太见外了,这个官反正不要自己操心,就舒舒服服地养着就好。
他现在对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更不关注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岳州那里,要是查不出来,自己就不离开潭州,哪怕十年八年。
端午过后没几天,衡州有书吏提前来县衙禀报,月底之前,衡州知府宋健文会带着几名府县的官员来祁阳巡察。
袁睿听胡县丞一说,感觉很是奇怪,现在这个时候,田地里都在忙着插秧呢,来看什么。
祁阳这里,现在还是按照一季稻来栽种,从四月底到五月初,整个衡州几乎都是种田的,山脚下会比谷地里早那么一点,收起来也差不多,山脚下会早一点。
行吧,来就来吧,现在祁阳也没什么不能看的,再说他在县里又没有什么让人诟病的行为,什么都不用担心,顺其自然就好了。
不过,要告诉一下县丞和主簿,对于县里的存粮情况不能隐瞒,虽说是上报过的,还是不能大义,这事说不好以后就是大罪。
徐光浚早两天刚刚回去,袁睿还特意委托陆喻照顾一下,虽说徐府的家丁不少,可是路程太远了,正好陆喻回京,可以相互照应。
这段时间徐光浚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反正做生意的事情,袁睿是不管的。
他原本想着还要待一段时间的,可是京城里来人催了,家里等着他回去呢,现在已经在准备成亲的事情了,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不过他走之前,跟袁睿说得很清楚,回去就让老爷子和郡主去宫里,不管怎么样,他的亲事袁睿一定要回去参加。
袁睿当然想回去,要是有假,自己到是可以回去看看,郡主应该也快要生了,大儿子现在都满月了,还没见过呢。
不过知府还没等来,大山一个人风尘仆仆的到了祁阳!
自从儿子的玉佩碎了,小河心里还是担心不已,王伯老两口也是,但是确实太远了,根本打听不到消息,想来想去,还是只能让儿子跑一趟,整整一个多月,大山才到。
“你傻吗,王伯他们都是怎么想的,让你一个人出门,出了意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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