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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次看下来,他总觉得有些东西好像阴魂不散的跟着自己。

原先他以为是因为过去的悬案,母亲那个时候牵扯到的敌人。

可是,等到朝堂稳定,有些对手直接在京城的动乱中被消除了,他还是没有能够彻底安下心来。

比如苗人的大长老,连谈都不跟自己谈,直接下死手,这个是不可思议的。

他都没有听自己的条件,也没有想得到自己带去的任何利益,那只有一种可能。

别人根本不关注利益,想得就是要自己的命,自己才来,哪里会惹到这样的敌人!

袁睿一个下午都在推敲这个事,他不断的勾画着相互关系,总感觉在父母和自己之间有条看不见的绳索在牵扯着,看不清,摸不着。

正在他困惑的时候,阿牛来了,说有一个百姓偷偷到了后门,说是有要事禀告。

袁睿很是奇怪,一个平头老百姓想见自己很难。

一般来说,不管是案子还是其他什么事,他们能找的要不是书吏,要不是捕快,最多就是主簿,巡检,直接找自己,不方便啊!

“公子,那个人说是罗家村的老丈罗春指点他来的!”

袁睿这下明白了,阿牛也算稳重的一个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拿小事麻烦自己。

“你带他悄悄的进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袁睿从罗家村走的时候,跟老丈说了一点,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到县里找他。

别的不敢说,跟知县说上几句话还是可以的,给他的地址就是县衙后门的一个小院子。

没一会,阿牛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走了进来,但是阿牛让他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站着,没敢让他近前。

要是这个人有什么企图,阿牛自认为至少可以挡一挡。

“罗三穗给相公磕头!”说完这个人直接跪下来砰砰砰磕了三个头。

“快起来吧,不用行此大礼的,”虽说袁睿不是看人下菜的那种人,但是这个人还是给袁睿留下了好印象,了现在的老百姓大部分是淳朴实在的。

“罗老丈有什么事啊,让你连夜赶过来。”

“相公,叔叔说,你能见到县老爷,这才让我来找你的,你能带我去见县老爷吗?”

“三穗啊,我带你去见县老爷可以,但是你还是要先告诉我什么事,我要先去禀告他,不然,县老爷问我我都不知什么事,怎么带你见他。”

“相公,我着急了,叔叔也说,让我先跟你说的!”罗三穗挠了挠头。

“三穗,不急,不急,阿牛,去多拿点东西来,我看他应该还没吃饭,多拿点,吃不完带回去,再给罗老丈准备一点。”

阿牛只是稍微侧了一下身,自己却没有除去,对着外面喊了一句,让人准备去了。

“相公,我不饿,我听到一个信,实在担心,去问了叔叔,才来找相公的。”

三穗种田是一把好手,身体强壮,干活也利索,家里的几亩水田被他打理的很好,收成也不错,一家老小吃饭也还凑合。

三穗呢,忙完农活,就经常到山里,砍点柴,打点小动物,兔子,鹿麂一类的。

前几天,他去山上打柴,不敢走的太远,跟苗人的关系还没完全缓和呢。

在他打柴完了准备回家的时候,一个受伤的麂子突然从身边跳了过去,把他吓了一跳。

刚刚反应过来,不远的地方就有喊叫声,他赶紧放好柴躲在了一棵大树底下。

没多久,几个苗人就说说笑笑的从边上走了过去,他经常跟苗人打交道,苗人的一些话,他也能听得懂,隐隐的,他就听到了苗人之间的对话。

苗人的大巫已经发出了召集令,要求各部落苗人做好准备,如果汉人强行征召苗人,那就跟汉人正面对战!

苗人内争

苗人不但分为白苗、黑苗,还有就是内部的松散性,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估计苗人早就在贵州这个中原腹地成了气候。

这一方面是因为苗人所占区域的地形原因,另一方面还是因为苗人之间松散的村寨完全过着自己封闭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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