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送走最后一拨贺喜的客人,郡主亲自张罗着,把自家里来的人留下来吃了一顿大餐。
不是舍不得请那些人吃饭,上次已经有了教训,这次本来就是一件小事。
就是一个勋位,在现在的环境下,京城单单国公就有几十位,加上遍地跑的侯爷,伯爵这样的职位确实不值得大肆庆贺。
还有就是现在时机非常敏感,上次那样的事情千万不能再出第二次了。
再加上当事人不在家,怎么庆祝都有点不合适,袁睿要是在家摆几桌,简单吃个饭也不算什么。
这样的情况下,那边又出现了紧急情况,还是算了吧。
当然自家人不一样,怎么吃都没事。
魏国公夫妻二人加上徐光泽、定安郡主跟小侄子,还有就是孟大学士夫妻两人,整整一大桌子。
吃饭的时候,郡主看着自己的侄子还有小河的大胖儿子,有点羡慕,悄悄说了一句。
“要说这个小子亏了,本来可以继承爵位的。”
“姐姐,你就蒙我行,爹都说了,那是不世的嘉善伯,根本传不了。”小河偷笑。
这次还真是,也不知怎么的,圣上册封的时候,给的就是一个最次的伯爵位子。
现在袁睿两个女儿,都是县主,还真没有可以继承的人,要说圣上不是故意的,根本没人信。
“你傻呀,就凭他爹那个聪明劲,换成世袭的不跟玩的似的。”
“姐姐,不对啊,即使变成世袭,留给你家未来的小子不也是蛮好的。”
“哼,一个伯爵位子,我才不稀罕呢,我家儿子那至少是国公。”
“我看也是,就凭你家袁睿那个折腾劲,国公没得跑。”
坐在边上的定安郡主听到了两人的悄悄话,趁着儿子跑去找爷爷了,也转头过来参与了讨论。
看到孙子跑来,魏国公和孟大学士停下了交谈,转头哄起了孙子。
这段时间,孟大学士对朝堂的局面确实看不透,他心里有点小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要递交辞呈归乡。
这次来见郡主,也有请教魏国公的意思。魏国公对孟大学士印象很好,也知道这是一个不善在朝堂中左右逢源的人,就冲袁睿的面子,他都会实话实说。
目前来说,对孟大学士没什么影响,他是一个翰林院的文人,跟朝堂本来就是两条线路,又没有什么争权夺利的心思,碍不着别人什么事。
所以,魏国公直接安慰他不要着急,慢慢看着就是,对于朝堂来说,盯着他们这些人的几乎没有。
“夫子,我爹说的也可能有点偏,但是目前我在朝堂里听得比较多的也是这样的说法,翰林院,京城学院这些都不会有什么影响,这次圣上是为了北征做准备,很快就会过去。”
坐在孟大学士另一边的徐光泽看老爷子忙着哄孙子,接着说了一句。
“不瞒世子,我不是痴迷官位,按照我的意思,去年我就想递辞呈了,可是当时才刚刚被圣上赐封,担心会惹圣上不满,所以才没有作声。今年,袁睿外出为官,孙子又出生了,要是让我选,宁愿在家里带孙子玩!”
“对,对,带孙子好,我们这么大年纪,折腾个啥劲,回家带孙子舒服。”魏国公哄着孙子,转头附和了一句。
“不过呢,你也别急,不要赶在一时,否则圣上还以为你真有什么想法了,不凑热闹,等时机成熟了,一切都好办。”
“是的,是的,国公说得极是,我还无所谓,别给袁睿添麻烦才好。”
“夫子,别多想,那个小子,就是把天捅破了,圣上都不会找他麻烦的,放心。”
可能是这句话声音大了,对面的郡主几人都听到了,马上招来了郡主的白眼。
也不知是不是老爷子对袁睿太相信了,目前都到了这个地步,老爷子一点都不急。
郡主可不一样,她是真的有点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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