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望重新来到顶楼,此时顶楼的人已经比刚才少了不少,可还是有很多人凑在一起,想尽办法朝着空谷望月所在的房间里面看,看来这不管多有钱的人,都喜欢凑这个热闹。众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对空谷望月的死几乎是议论纷纷,而空谷望月的房间门前守着四名穿着带有望月家家纹和服的打手,不得不说这些人的危险等级,和上一次京都极暴团中望月家派给秦溪望帮忙守护望月重工的那些人,显然不在一个层次上。守在望月宫中的这些人个个面露凶光,身强体壮,而且个个佩刀。
锋骨望月并不在此,反倒是瑾望月一身纯白色和服,腰间佩刀,右眼带着眼罩跟随那些和服壮汉站在一起,看守空谷望月房间的大门。瑾望月和星野望月身形其实很相似,都属于那种娇小型的女人,不过气质却天差地别,星野望月可可爱爱人畜无害,但是瑾望月却给人一种压迫感,虽说瑾望月也算是个美女,可身上的气息就是让秦溪望感到紧张。
“宝贝,你先去看望一下泷望月吧,锋骨望月要是为难你,就说你代替我问话。帮我安慰一下他。”秦溪望在进入房间之前停在了瑾望月旁边说了这番话,他的目的有两个——第一,是为了探一下瑾望月这个人,身为空谷望月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秦溪望至少得清楚他们对于空谷望月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甚至要怀疑一下他们是否真的忠心于空谷望月或望月家。第二,则是真的想关心一下泷望月,无论怎么说,他的父亲刚刚去世了,秦溪望是个男人,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好啊,不过你不会吃醋吗?”星野望月探出小脑袋。
吃醋?秦溪望想了一下,自己倒是不怎么介意,只是平常的安慰而已,虽说星野望月以前和泷望月属于是主子和下人的关系,不过毕竟两个人没发生过什么,秦溪望不是那种小孩心性的人:“没关系,现在还是以泷望月这边为重吧。”
似乎是没听到自己想要听的答案,星野望月嘟起嘴说了句:“哦。”然后气哄哄的离开了。
秦溪望感觉到了星野望月似乎是生气了,但是一时之间还真是没想到星野望月因为什么生气。反而是秦溪望旁边一向严肃的瑾望月突然笑了一下,不过也仅仅是一下,笑过之后就马上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酷神情。
秦溪望一脸嫌弃的看着瑾望月,随后进入了空谷望月的房间。空谷望月房间的面积非常大,而且秦溪望目之所及的地方,也只是一个铺满了榻榻米的客厅,所有人进出都要在开门之后的一个区域拖鞋。秦溪望知道现在不能破坏现场,所以在来此处之前,他提前让望月家的人给自己准备了一次性的鞋套,帽子,手套,以防自己在现场破坏什么痕迹。随后秦溪望进入房间中,巨大的房间被各种各样奇怪的礼物堆放的很满,基本上只留出了一条从正门通向空谷望月所在位置的通道。
秦溪望一路前行,来到了空谷望月身边,此时的空谷望月正躺在一张摇椅上,这种摇椅和寻常的摇椅有些不同,椅子下方的部分设计的很高,虽说在摇椅上起身可能会有一些困难,可这样的设计会让摇椅前后摇动的幅度更大。摇椅面对的方向是门的方向,空谷望月的尸体就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在数次任务中已经见到过不少尸体的秦溪望以为自己再面对尸体就不会那么抵触了,可眼下看见空谷望月这具算是自己相识的人尸体,秦溪望还是有些不适,可尽管再不适,为了不让自己认识的人再死一个,秦溪望还是要盯着看一下。
空谷望月的尸体已经没有了什么血色,秦溪望怕触摸会留下痕迹,或者为尸检造成困扰,所以只敢观察。可秦溪望并不是专业人士,围绕着空谷望月的尸体转了两圈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秦溪望觉得没什么发现,便打算起身,可起身的时候他的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摸着脑袋,看见在空谷望月尸体的右手边,放着一个日本达摩图案的不倒翁,不过秦溪望印象中的不倒翁都是偏椭圆形,体积也不会很大,可眼前这个不倒翁,整体非常像保龄球的球瓶,不过底部采用了不倒翁的设计,整体的图案虽然是日本的达摩,可在达摩的嘴部竟然长了一个鸟嘴,这个鸟嘴达摩不倒翁的样子乍看之下非常奇怪,不过看时间长了,反倒是有一种丑萌丑萌的感觉。
刚才撞到秦溪望脑袋的,就是达摩的那个鸟嘴,不过更引起秦溪望兴趣的是,这个不倒翁后面有一个高矮差不多的钟,之所以引起秦溪望的兴趣是他没想到过生日竟然有人送钟。毕竟在中国有忌讳,不过想想日本的发音和中国可能不同,应该也就不会忌讳此事。
秦溪望叹了一口气,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他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当离开空谷望月的房间之后,秦溪望觉得门前的人比进来的时候少了许多,还有不少的望月家族的人在,秦溪望想询问一下发生了什么,可奈何自己不会说日语,身边更是没有认识的人,不过这个时候,他身后的瑾望月却开口了:“锋骨他现在正在紧急的让人处理宾客的问题,这次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了,总得给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一个交代。”
瑾望月的说的很流利,语法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日本的口音非常浓重,不像星野望月如果说不知道名字的话,几乎听不出来她原本是日本人。对于瑾望月突然开口和自己说话,秦溪望也是有些讶异的,毕竟在秦溪望看来,瑾望月应该和锋骨望月的关系更近一些,如果是这样,按照秦溪望的推测,两个人目前就处于一个敌对关系。
既然对方主动开口了,秦溪望自然也就不会错过机会,马上搭话道:“你和锋骨望月一直在给空谷望月家主守着房间门,你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告诉我?”
瑾望月倒是也没有犹豫:“没什么,包括泷望月少爷进去的时候我也没觉得有什么。我知道你现在内心在想什么,我可以和你保证一点,就是我和锋骨望月从来没进入过家主的房间,从早上八点,直到少爷说家主死了。”
秦溪望微微皱眉,他当然不会全然相信瑾望月的话,毕竟人讲话难免会片面,况且瑾望月现在还有可能和自己不是同一阵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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