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溪望模仿了开枪的手势和声音之后,从望月宫内观景塔的顶端早就已经埋伏了数日的奥兰多扣下了手中远距离攻击枪的扳机。
这么多天,奥兰多在这个地方基本上没有任何的移动,只有方便的时候会动一下,但是也是在原地就近解决。
整个红心皇后班在秦溪望来的第二天就被黑纳斯学院暗中送进了望月家,那一天也是空谷望月的生日,所以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十几个本不在名单中的人。
所有人进来之后,都有各自的任务,包括ki
g的任务是在望月宫内想办法安放一些炸弹以备不时之需,而奥兰多的任务,则是寻找一个最佳的狙击位置,这个最佳狙击位置需要具备以下几个条件——第一,视野开阔,最好是能纵观全局,最符合这一点的其实并非望月宫内的观景塔,而是望月宫的主楼。不过这并不符合第二点,因为第二点是需要狙击位置的安全性和私密性,不能被任何人或者监控发现。经过奥兰多几天的观察,最后发现观景塔算是同时符合这两点的位置。
观景塔只有最下层有监控摄像头,最上面一层则并没有监控录像。他提前几天进去,就不会有人发现他的存在,不过这么做也有一定赌博的成分——若望月家真的能做到发现了这个人一直处于消失状态,然后把他找出来,则无法继续任务。好在望月家的确没有每时每刻的盯着监控摄像头,也让奥兰多有了可乘之机。
在这种角度,这种距离,奥兰多不可能失手。这是奥兰多对自己的自信,并且他在狙击瞄准镜中也看到了霍启肖突袭的失败,所以这一枪他瞄准的是锋骨望月的脑袋!
当枪声响起,锋骨望月还没来得及躲闪,脑袋就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场面非常血腥,身体整个倾倒下去,就如同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
秦溪望心满意足的把手收了回去,随后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他朝着泷望月喊了一句:“泷望月!接下来交给你了!”
泷望月再次扶着栏杆艰难的爬起来,他用尽最后的力气高声喊了一句:“望月家族全员听令,帮助在场受伤的人疗伤,无论是望月家的人还是望月家的客人!”说罢,泷望月再次倒在地上,下一秒直接昏死过去。
在锋骨望月死亡之后的第二个小时,联合组和黑纳斯学院的人来到了望月家。这一次的秦溪望没有受什么太大的伤,所以也可以及时的处理工作。
秦溪望虽然没有时间整理这一次的任务内容,不过他毕竟是文学系研究生,还是轻而易举的总结出了这一次任务中百分之八九十的内容,并且向黑纳斯学院承诺回到黑纳斯学院之后的两个工作日内提交更全面的文字版的任务报告。
泷望月得到了及时的治疗,虽然刀口很深,不过没有伤及内脏,所以没有什么大碍,休养一两个月就可以痊愈了。不过泷望月很清楚,当时的瑾望月对自己绝对是手下留情了,否则凭着瑾望月的刀和刀法,他不可能活的下来。这也是锋骨望月得知泷望月没死之后,质问瑾望月的原因。
瑾望月作为death组织的成员被联合组直接关押,之后会怎么样没有人知道,不过瑾望月的态度非常好,她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并且直白的告诉联合组,自己会配合他们调查,甚至还会将她所知道的关于death组织的事情全盘托出,前提是她需要在离开之前看一眼泷望月,并且要和泷望月有一个单独的谈话。
瑾望月特地提了单独两个字,就是不想让联合组监听两个人的对话。
联合组上下商议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其中允许瑾望月谈话的人,和不允许瑾望月谈话的人基本上各占一半,可想而知谈论的过程是多么艰难。最后,或许是怕不满足瑾望月的要求,瑾望月就不会配合,更不会把death组织的事情说出来,所以同意了瑾望月的这个要求。
瑾望月仅仅是被霍启肖用铁枪砸断了几根肋骨,这种伤对于她来说并不算重。
她走入泷望月的房间,为了以防万一,她的双手带着那种带有负重的手铐,无法行动,且重量十足,她无法做出任何能伤害到泷望月的事情。泷望月躺在床上,他刚刚被联合组派来的急救医生们包扎好身上的多处刀伤,在看到瑾望月之后,泷望月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暴怒,反倒是异常的平静。
“你来干什么?”泷望月想要起身,但是身上的伤口实在是疼的厉害,泷望月在吃痛之后就马上放弃,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少爷,您不用动。”瑾望月坐在了泷望月身边的椅子上,她朝着一个望月家负责照顾泷望月的家奴使了一个眼神,这个家奴就立刻离开了。不过等这个家奴离开之后,他方才察觉瑾望月已经被抓起来了,现在更谈不上望月家的人了,自己为什么要听她的?可思来想去,又觉得这个女人确实是可怕,所以还是离开了,没有多费口舌。
泷望月盯着瑾望月:“怎么,把负责看我的人赶出去,想借这个机会杀了我?”
瑾望月难得的笑了一下,这种平日里习惯性冷着脸的美女,偶尔一笑就特别好看:“少爷,您应该非常清楚我并不想杀您。”
“也对……”泷望月微微点头,“那你想干什么?”
瑾望月挥了挥自己带着手铐的双手:“没准这是咱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所以想好好看看你,我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泷望月没再去看瑾望月,他故意将头挪开:“为什么不按照锋骨望月的指示杀了我,你不是death的第七执行人吗,按理来说,你这个执行人一定得听从锋骨望月这个death指挥者吧。”
“按理说这样没错……”瑾望月语气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像是机器一样的声音,“不过在身为death的第七执行人白无常之前,我更是望月家的家奴,少爷您别忘了,我叫瑾望月。”
这个回答倒是让泷望月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瑾望月竟然考虑到了这一层,可他听了之后只觉得更不理解瑾望月的所作所为了,要说她是个忠心的人?她加入了death并且跟着锋骨望月一起试图颠覆整个望月家族,甚至还对自己这位少爷拔刀相向。要说她是个叛徒?她在今天这一整场叛乱之中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就连对自己这个唯一会打扰到他们行动的人也是如此。
泷望月不理解。
“您不用这么看着我,您别忘了,我也是望月家的家奴,我的名字里也有望月两个字,身为望月家的人就要遵守望月家的规矩。我听锋骨望月的命令是如此,我对您手下留情也是如此。”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泷望月干脆直白的询问了自己不明白的地方。
瑾望月轻轻摇头:“我没有目的,我所做的所有事情,所做的每一步,都是望月家族给我安排好的。无论是跟您一起学习天然理心流,还是在锋骨望月的指使之下成为death组织的第七执行人,都是被安排好的。您别忘了,从成为望月家家奴的那一刻起,我们所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要有自己的想法,一心一意听从望月家族的指挥。”
泷望月身为望月家族的少爷,当然知道这种事情。可他却完全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能遵守到这种堪称“愚蠢”的程度,他仔细的盯着眼前的瑾望月,他确定了瑾望月没有说谎,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人这么多年也没有自己的想法。
这个人和锋骨望月不同,锋骨望月是一个十足的野心家,而她则是一个没有思维能力的工具,这种人会被许多人喜欢,只是这种人也无法被称之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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