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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也跟过来了,他问她,你闻到一股味道吗?王妈翕动鼻子不停地点头,说这个味道比前两天还浓些。华条新瞪她一眼,你怎不早说?

我跟谁说?王妈反问。他说算了,算了,你在这儿候着。我到村外去叫人,等会儿就来。华条新边说边走,不,简直是跑,王妈还来不及问他找什么人,他就闪到村西头那边去了。

王妈并没有在这儿等候,而是回到自家门口,像往常一样坐在那把藤条靠椅上养养神,可是她稳不住神,总想着那股难闻的气味是不是与齐思思有什么关系。

这种气味以前没有,是前几天才有的,准确地讲,是马力带着他儿子离开的那天上午她才闻到的。

蓦然,她站起来,发现华条新带来了3个警察,一个身材高大的警察还牵着一条带链子的灰毛警犬,直奔齐思思家门口,那警犬伸出锥柱状的嘴巴在上了锁的堂屋前门的缝隙里闻闻,然后用两只前爪扑打门板,唬唬地叫着。

一定有情况。牵着警犬的训导警坚定地说,然后拿出钳子扭那把锁,扭几下没断开,华条新要过来帮忙扭。

一个被称为梁所长的警察说,不用,你站开点,站在场子上去。王妈心里有些寒乎,盯着看,不拢来,她见思思家的门被那警察几下子扭开了,才动身来到场子里和华条新一样认真地朝思思家敞开了门的堂屋里看。

这时,灰毛警犬蹦进堂屋,沿着地面闻过去,又溜进卧室,跳上床榻闻了一阵。3名警察紧随其后观察,他们被一股腥臭味熏得直蹙眉头。

跟在梁所长后面的警察是从事尸检的法医,他打开药箱取出三副棉纱口罩,分别给他们二人,自己戴上一副,边戴边说,小心感染细菌。

警犬将卷放在床板上的被褥撕咬着拖下来,用嘴巴顶开,上面有干紫色的血迹一团团的。梁所长拎起来看,从被褥的褶皱处掉下一团纸条,他捡起来展开看,是齐思思写给马力的那封告知他的简短离婚信。

原来,他们夫妇在闹离婚啦!离婚的原因难道就是信上所讲的感情不合吗?

警犬又一一在卧室的四周闻闻,然后蹲在后门的门槛下伸出两只前腿扑打那关严的门扇,训导警会意地上前打开扣住的门栓,尚未开门,警犬就把门绊开了。

从这个后门过去便是一间坡屋,一股臊臭和腐臭混合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原来这是一间茅厕,不过10来平米,土墙的一侧是一口大水缸,盖着圆圆的木盖,上面散乱地堆放着柴火。

警犬一溜进来,就围着那只大水缸闻了几闻,并且咬着那只木盖嗷嗷地叫。训导警上前弄开上面的柴火,然后揭开盖子,呀,缸里是一具裸体女尸,蜷曲着身子,头发蓬乱,脸面煞白,且浮肿,双眼睁开着,却了无光泽,呈死不瞑目状。警犬趴在缸沿上,盯着女尸嗷嗷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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