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料脸一板,立即反唇相讥,钱魁,你自己缺德,不要诬赖我们。这种缺德事何以见得是我们干的?你既没有证据,又不亲眼得见。常言道,只能瞎吃,不能瞎说,你可不能瞎说哦。你不是信奉做好事吗?这就是你做好事的报应,哈哈哈……
钱魁非常懊丧,但他认为做好事并不错。他也清楚,今天如果不做好事,不把路边的石块拾开,也不会遇到这种倒霉事。钱魁走在路上,一只脚有鞋,一只脚裸着,这样走起路来,就高一脚低一脚。
他走了几米远,突然又返回到路心那个坑边,还是一股扑鼻的臭味。他屏住鼻翕不闻也不透气,就像一猛子扎进湖里一样,不让水呛了自己。
这会儿,他下意识地不让那股臭气臭自己,而是不停地用两只脚搡土坷垃填住那个藏有人粪的土坑,就那么几下,他把土坑填住了一半,那股臭气也就被封住了。他便走到路边,朝着空旷的田野,不停地吐气、呼吸,自然而然地领略着那种吐故纳新的舒爽。
此刻,发现廖料、胡里、马飞3位同学正凝视着他,他们没有像开始一样嘲笑糊了一脚屎的钱魁,那神情变得稍微庄重些,仿佛被钱魁的行为感动了。
当钱魁又返回到路心填了一半土的土坑继续填土时,胡里、马飞也过来帮着用脚踢土填坑。廖料缓步走过来,没有动手,只袖手旁观地转了一下,见坑填平了,就对胡里、马飞说,我们走吧!
钱魁在填平的土坑上还跺了几脚,使之牢固。就像这条路是他私人的一样,他朝他们感激地说,你们辛苦了!胡里、马飞不约而同地回头望他一眼,那是友善的眼神,算是回答了钱魁。
廖料一个人走在前面,没有回头,仿佛从心里上与钱魁、胡里、马飞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三天后,上体育课,班上的同学都向操场蜂拥而来,操场很大,分南北两片,南边是篮球场,北边是羽毛球场;四周是跑道。这时候有的打篮球,有的打羽毛球,有的长跑,都是各人自愿的。
体育老师开始朝着列成方阵的同学们说了几句加强锻炼增强体质方面的套话,便让同学们各尽所好地投入运动。
钱魁见廖料、胡里、马飞等男生归于打篮球的队列,他不想和他们粘在一起,见女同学在打羽毛球,也不过去凑合,干脆和另几个同学环绕着大操场边缘的跑道,不慌不忙地作马拉松式的长跑。
跑了几圈,他有些累了,脚步变得更慢,满头是汗,正擦汗的当儿,看见羽毛球场的左边,廖料、胡里和马飞都从篮球场上退下来了,在一起嘀咕着什么,马七儿站在一边不声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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