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种事,她看透了她的男人——陶波,她知道,男人对一个女人好,或者乐于呵护一个女人是有条件的,那就是这个女人必须在身体上有所给予,并且是温馨的给予。若不能给予,再加上彼此没有子女之间的亲情牵挂,那么这个男人的心可能就距离女人越来越远了。他和她之间的情感关系也许就到了尽头。
现在因病经历这事的田蜜月比以前变得坚强了,她没有偷偷地哭,出了医院就骑上摩托,来到北街旧赛新当铺——自己的家,她抱着母亲号啕大哭起来。
麦娅香一边用手轻拍着女儿的背,一边问她出了什么事。田蜜月从妈妈的怀里退出来,嘘唏不已地指着下身讲,妈,我今日到医院检查,那里面又长了一个砣。
麦娅香惊厥地看着女儿说,是不是又要做手术,把它割掉呢?田蜜月没有立马回答,又哭得非常厉害,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麦娅香说,伢儿,有什么快说,不要哭哦,哭解决不了问题,你要坚强哦!
田蜜月掏出手绢擦着眼睛鼻子,果然就不哭了,但说话的声音还是带着一点哭腔,妈,医生说不能做手术,是一个活性肿瘤,说担心割了又要长,还怕它变化成恶性的。
麦娅香无奈地感叹,伢儿喽,造了么孽,得这种怪病。然后对田蜜月说,我带你到护城河西边码头处找吃斋道姑看看,看你犯了什么邪。
蓦然,通向当铺门口有一个影子一晃,麦娅香定睛看,是老伴田金斗站在那儿,他已把刚才女儿号啕大哭之后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包括麦娅香说的话。
这会儿,他的眼睛与麦娅香的眼睛对上了光,便干脆提醒她说,医院都没办法治的病,你带着蜜月去找吃斋道姑能够治好吗?小心受骗哦!
麦娅香不满地回答,人家道姑是修行的人,荤腥不沾,品行比俗家人强得多,还会骗人吗?
田金斗无以对答,又冲着儿女说,你看蜜月愿意不愿意跟你到吃斋道姑那里去。
爸,事已至此,我还是跟妈一起去,试一试。田蜜月表明态度。
当天田蜜月就跟母亲赶到护城河西边一处道观,道观不大,一进两重的青砖瓦屋耸立在护城河岸,屋脊的两端是对峙的飞檐,中间立一面辉光映日的大圆镜,镜面上绘有阴阳鱼交叠环拱的太极八卦图。仅此,仿佛从这儿已然向四面八方辐射出极尽神秘玄妙的道观气场。
尽管这道观属于城郊,离家不远,但是田蜜月还是第一次来,母亲却来过好多次,对这个道观里的情况熟知一二。
走进道观时,麦娅香告诉她,这个道观里只一个人,那就是吃斋道姑,早年她结婚,丈夫病逝,由于她没有生育一儿半女,又厌烦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一直不嫁人。后来说媒的多了,她干脆出家当道姑,并且吃斋,外人以为她单纯图个清净,其实她在修行悟道,经常念经,听的人不懂,她懂;念多了,竟然有了神通,能够给人治好那种医院治不了的疑难杂症。
她说那都是孽障病,还能够从前一世、二世、三世或更久远的过去世找出孽障形成的原因,再根据具体情况采取道法自然的玄乎定诀,进行疏理、解结,直到消除孽障,当事人的病就不知不觉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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