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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藏在高梁地里做完辱人事儿的吴来和严依依正各自在穿衣服。严依依穿好衣服,却叫吴老师不忙穿上外衣,她从大皮包里掏出一件毛线衣,要吴老师试穿,说这是我特地跟你打的,你穿着看合身不合身?

吴来接过这件毛衣一看是红色的,不太高兴地说,颜色太鲜艳了,太张扬了,与我的个性有些不合。

严依依说,管它合不合,你穿上合身就行了,再说颜色鲜艳不碍事,你穿着它在外面加一件外套,不就看不见了么?

于是吴来就试穿,可是打小了,穿不进去,他把脑袋使蛮塞进领口伸出来,还有些被擦痛的感觉,就说,唉,箍在身上紧紧的,好像捆犯人一样死不舒服。

严依依未料自己花好几天工夫,也融进了自己作为女孩儿的好多情爱,织就的一件作为信物送给他的毛衣,吴来穿着不合身,这让她既尴尬又内疚。

只见吴来将试穿的毛衣又脱下来,递给她说,我不要,穿不得,我个子大了。严依依接过毛衣又放进皮包里,说我把它拆掉,再加料打大一点的毛衣送给你。吴来说,何必呢?毛衣已经打成了,拆它干嘛?我不能穿,给你父亲穿不行吗?你父亲个子比我的略小,正好穿。

严依依捡起放置在地上的那块塑料布掸落上面沾的土粒,叠成一块放进皮包里,拉上锁链,又望着吴来说,你这么年轻都嫌它的颜色鲜艳,我父亲那么大年纪,不更加嫌它的颜色鲜艳,这件毛衣只适合年轻人穿。

吴来没有再说话,他先钻出高梁地,四处张望,没有人,就叫严依依出来。要是外面有人,他会先走,走之前还会在高梁地边“嗨”一声,这是彼此默契的暗号:外面有人,你等一等,不要跟我同时出来。

此刻,严依依出来了,跟吴来走在一起,上了正路,吴来说不方便送她,也就目送她渐行渐远,直至成为一个黑影抑或成为一个黑点儿,融入天色愈来愈幽暗的夜幕中。

几天后,严依依有个明显的感觉,喜欢吃酸的,还时而呕吐,但又不是特别难受,所以也用不着上医院。

接着,不来例假了,她着了慌,料想是怀上了吴来的孩子。她想把这个隐秘的事情告诉吴来,可是好几个星期,吴来都没有来教书,都是游鹏一个老师把上下两个教室的学生兼带着上课。

再过几天,来了一个新老师,也是一个男的,叫钟义,他接替了吴来,也就是教吴来原来所教的班。

钟义在讲台一站,很正义的样子,并且不苟言笑,以致严依依想在钟老师那里打听吴来的念头都打消了,就连他讲课,讲得口渴,走进严依依家里要点开水喝,严依依见他一脸严肃,只给他倒茶,却不敢对他多说一句话。

过了几个月,严依依的肚子慢慢变大了,收不住了,母亲知道后,就悄悄问她这是谁做的“好事”,严依依顿时大哭起来,因为没有与人结婚就怀了孩子,在家族来讲,是辱门败户的事情,也就是不可容忍的。

哭过之后,母亲给她擦泪,在她嘘唏的断断续续的言语中,听出来,她肚里怀的孩子是吴来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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