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四再没有听到野狼的嗥叫声了,他加速赶过去,问道,打到野狼吗?涂继桥回答,打到了。他朝兴冲冲地来到面前的王老四说,你看,一只野狼掉进了我挖的土窟窿,出不来,我来看时,它还是活的,眼里充满凶光,非常吓人,我打两枪才把它打死。伙计,你运气好,这只野狼少说有几十斤,都给你,再没有意见了吧?!再不会找我扯皮了吧?!
涂继桥手持猎枪转身走向另一片林子,才走几步,王老四把他拉转来说,继桥,别走,你帮忙跟我把这土窟窿里的野狼拉出来,我一个人搞,多费劲啦!
涂继桥说,等一等,我到那边去看看,还有一个土窟窿,说不定也掉进了一只野物。王老四激动地说,我跟你一起去看。
二人沿着长着山毛榉的路径走去,尚未走近那口陷阱,就闻到了一股香味。涂继桥说,算了,算了,那个土窟窿没有安住野物。
你看都没有看,怎么知道?王老四疑惑地问。
还用看,我安在那儿的一块牛肉肯定没动,要是动了,就是野物吃了,野物吃了,那牛肉包括涂在上面的香油也就一并会吃了,吃了,就不会有香味。你闻到吗?空气中还有一股香油味。
是,是有一股香油味。
二人讨论着,涂继桥再走一米多远,就蹲下身子,伸手将安放在山地上的一根细小树枝拿起来,上面挂了一砣牛肉。王老四看了,赞许道,这个土窟窿上面铺了树枝草叶隐蔽得很好,还真难发现,你说出来好哇,要不,我糊里糊涂钻进林子说不定,一脚不慎,整个身子又要摔下去。
那也有可能。涂继桥鼓着眼说,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要是有一天有装疯作邪,自己跳进这个陷阱蹭得满身是土坎坷,可不能再找我了。
怎么会呢?凭你那么够意思,把安住的一只野狼打死了,都送给我,我还会整你的砣子吗?王老四说着还仰起脸孔,显出玩世不恭的样子,那神情里却又有对涂继桥恭维的味道。
二人又回到开始那个陷阱处,王老四跳进去把那只身子朝下伏在陷阱底部的尚有些温热的野狼尸体翻开一看,忽然冲着上面的涂继桥叫道,嗨,这还是一只母狼。
他拎起野狼的尸体伴着阱壁举起来,上面的涂继桥弓下身伸手也够不着,约莫还差一米远的距离。涂继桥说,你傻死了,跳下去有什么作用?搞不起来。
哪样才能搞起来?王老四只好谦逊地问。
你爬出土窟窿,要么回家找一条长绳来,要么在山上扯几根葛藤结成长绳再把猎物缚住,从里面拉出来。涂继桥这么说。
王老四就从陷阱底部往上爬。
算了吧!你不要爬。涂继桥把猎枪靠着附近的那棵雪松放着,走过来,把盘在腰际的一根长长的麻绳绕开,将一端丢进陷阱,王老四接住麻绳,一边绑那母狼尸体一边讲,你咋不早说?让我急死了。
真是便宜了你。涂继桥心里想反悔,但开始说过的话,又不宜食言,只好说些牢骚话发泄一下。他还是帮忙把那只母狼的尸体从陷阱里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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