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娜莱慧心·塔丽就请假离校到暹罗湾警务局报案,一名警察认真听她讲完梦见的情况,淡然一笑,反问道,一个梦也足以为凭?你说那个叫扩害浪姆勒的人害死了浪姆勒,还有其它证实吗?
娜莱慧心·塔丽不便回答,她哪里有任何证据?她伸手将遮住额角的一绺乌发朝鬓边一理。
这可理出一条思路,她看见面前的警察,下巴长了一颗黑痣,便感觉这就是特征,让人入眼难忘。这会儿她也说出一个与此案相关的特征:警官,我还告诉你一个情况,浪姆勒死前,身上还挎了一个包,包里装了很多钱。这些你们可能了解,不了解的是,浪姆勒的那个装钱的包面料特殊,上面有一幅南非温特山图案,还有南非温特山几个字,当然是南非文。
那警察听到这里皱了皱眉,然后把眉头舒展开来,接过娜莱慧心·塔丽的话茬说,我懂一点南非语,你说的南非温特山那个地名我是认得的。
娜莱慧心·塔丽继续讲,认得就好,对你们破案找线索有利。那警察却消极地说,有什么利?嫌疑人不是傻瓜,作了案,也就是说嫌疑人若是抢劫杀害了浪姆勒,把包里的钱掏空了,他难道不会把那个容易留下蛛丝马迹的包毁了吗?还会留下来招人眼目,让受害人的亲属辩认或让警察据此排查而逮住他不成?
娜莱慧心·塔丽被问住了,无话可说。那警察却说,这个案子,不,不是一个案子。你说那个浪姆勒由于没有证据证实他是被人抢劫杀害的,所以只当他在水塘里淹死的。
娜莱慧心·塔丽焦急地讲,这么说来,你们不会把它当个案子查?我今天来报案算是白报了?那警察嘿嘿地一笑,笑得下巴上的那颗痣像要掉下来一样。他说,我问你,就凭人做一个梦,说扩害浪姆勒害死了浪姆勒,又没有任何证据,就算我们做警察的,横蛮不讲理地抓住他审问,他会承认吗?他不但不会承认,还有可能反告我们粗暴执法,这些你想过没有?所以你来报案还真是白报了,我们警务局不可能立案。
娜莱慧心·塔丽知趣地离开暹罗湾警务局,心里暗想:对不起浪姆勒,我说过要替他伸冤,看来这个冤伸不成了。
她忽然又有了一个主意,去找扩害浪姆勒,当找到他的鞋店时,他老婆——娜莱慧心·塔丽的表嫂告诉她,扩害浪姆勒最近几个月做生意赚了些钱,有了钱就不是他了,隔三差五就往镇上的赌场跑,也不知赌输了,还是赌赢了,反正他没有回家,回家了也不说。娜莱慧心·塔丽问他晚上回家么?表嫂说,说不清楚。
几天后,娜莱慧心·塔丽又来到扩害浪姆勒的鞋店正好碰见扩害浪姆勒,她把他牵到店外的路边低声讲,表哥,我一向对你印象很好。可是最近做了一个怪梦,梦见了浪姆勒,他对我说,是你害死了他,是不是?如果是,你赶快投案自首,要不,要遭到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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